“怎麼會這樣!怎麼是你!”副會長不敢相信。
他連忙去看自己的徒弟,常流那邊靈珠的光芒已經散去,他看不清人,卻已經看到常流所在的地方,大片的黑血緩緩湧出,將地麵都染成了深紅顏色。
比試之人魂魄在鼎中感覺不到,實際上這場比試已經進行了將近兩日,如今也就隻剩下副會長門下幾個徒弟和梧梓秋仍守著。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捂住嘴。
還是琉璃最先反應過來,她猛的衝上去,將常流拉出鼎底之外。她將人放平,急切的去探他的脈搏,可她什麼也探不到,甚至連他的經脈也感覺不到!
“怎麼……怎麼會這樣……”琉璃不敢相信,她再去探常流的另一隻手,可仍是什麼也感覺不到。
她此時唇色已經慘白,可她仍是不肯放棄。
“沒用的,他已經被靈火反噬而死了。”裴玉澤不知什麼時候,從角落走出來,站在常流身邊,居高臨下看著他,臉上帶著些許憐憫。
“你是誰!”琉璃憤恨的抬頭,可她還來不及質問,就被一個人打斷了。
開口之人,是老會長。
“常流是被自己,也是被你們害死的。”他拄著拐杖慢悠悠走出來,語氣十分平淡。
“會長……”副會長這一次也著急了。
他從藥房中偷偷拿出了禁藥碗中散,那藥能讓人的藥力短時間能成倍提高,隻是那是魔道之人所煉製出來的魔藥,藥效一過就會有很大反噬,故而一直被視為禁藥。
即便他是副會長,被人知道私自偷用這種東西,也會被人罷職的。
他不敢看老會長,老會長的眼睛卻是一動不動看著他:“石知,師兄本以為你的心性會隨時間而改變,看來這一次是師兄錯了,你去吧,昆侖峰頂,去給師父們謝罪罷。”
舒清月強忍著心頭劇痛,站了起來。她遠遠看著老會長佝僂的身影,她這還是第一次覺得那是一個老人。
“這麼快就站起來了,看來你身體還真是強壯。”裴玉澤不知什麼時候,竟到了她身邊。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舒清月意識還不太清楚,她最後那一招幾乎是自殺式的,若不是常流那禁藥反噬太快,她隻怕也贏不了。
“我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偷懶,忘記你我之間的約定。”裴玉澤轉頭看著舒清月。
舒清月此刻臉色已經是慘白一片,月光之下,幾乎透明。即便如此,她卻仍是咬著唇,死撐著自己的身體,強迫自己站立。
那樣好似淩霜而開的傲骨寒梅,讓人看了不禁有幾分心疼。
舒清月已經沒有力氣和裴玉澤抬杠,她強撐著最後一絲意誌,想聽聽自己這次比賽的結果。
會長與副會長在爭執著,卻一直沒有結果。她好累,可她還不能倒下……
一直催眠著自己,可她的意識卻還是越來越模糊,最後她的眼前一黑,就這麼倒了下去。
“你怎麼了,喂,舒清月你……”
舒清月隻感覺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帶著淡淡檀木香味的懷抱,她想睜開眼,眼前卻隻是一片銀色,她好像看到一雙略帶焦急的眼。
京城流傳著一個重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