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裴玉澤整個人轉過身來,身後邊傳來一陣涼意,裴玉澤立刻靈活地一閃,便轉過了身,原來僭垣竟然在背後偷襲他!
“你既然這樣,就別怪叔叔不客氣了!”說著僭垣便立刻俯身衝了過來,長刀在手,直指裴玉澤要害。裴玉澤立刻便升起一個玄力屏障來保護自己。
沒想到自己所升起的玄力屏障竟然比之前的亮光更加閃耀,通透度也更高。僭垣的一刀立刻便被擋了回去。
裴玉澤收起屏障,一掌朝僭垣打了過去,掌力侵襲到僭垣的身體的那一刻,僭垣立刻交叉雙臂以抵擋,但卻毫無用處,僭垣立刻被彈出了洞外。等到裴玉澤走出去看得時候,僭垣早已七竅流血而死。
裴玉澤也對自己突然之間陡增的玄力感到奇怪,此時的自己仿佛又升了一個境界,而自己卻不知。
來不及不多想,裴玉澤立刻跑進洞內,尋找舒清月。
此刻的舒清月腦子裏一直回響著僭垣的那句話:“不是別人,就是舒清月的父親,現在的魔君!”
“舒清月的父親,現在的魔君!”
自己的父親,魔君?
這樣的等同關係讓舒清月實在難以接受,一想到自己的身上竟然流淌著的是這樣嗜血成性的血液,舒清月便覺得自己邪惡無比,根本就沒有任何顏麵去接受自己,接受自己的世界。
仿佛自己一下子被拋進一個黑暗的角落,沒有任何人知道自己在這個角落,更令人可悲的是,自己並不願意走出這個角落,到光亮的地方去看看。
裴玉澤走進山洞內部的時候,見到舒清月正瑟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口中還念念有詞道:“不可能,不可能!”
裴玉澤見到舒清月這樣,心一下子便被揪了起來。
裴玉澤小心地靠近舒清月,沒想到自己一觸碰到舒清月,舒清月便立刻躲開:“你是來殺我的嗎?”
“我怎麼會來殺你呢?我是玉澤啊清月,你不認識我了嗎?”裴玉澤說著將舒清月的臉扳正,讓他看著自己,“是我啊,你的裴玉澤啊,那個說好要娶你的男人。”裴玉澤此刻簡直如同發瘋了一般緊緊地抓著舒清月的手臂,劇烈地搖晃著。
舒清月定睛看了裴玉澤一眼,便立刻流下了淚水,一下子抱住了裴玉澤。
“玉澤,怎麼辦,我竟然是那個人的女兒?”舒清月斷斷續續地說道,“怎麼可能,一定是他在騙我是不是!”
裴玉澤一邊安撫著舒清月,一邊用手摸著她的頭發,“你不要怕,一定是他騙你的,不可能的。”
等到舒清月漸漸停止了哭泣,裴玉澤繼續說道:“我的血液裏也留著魔族人的血脈,但是這並不是我們能選擇的不是嗎?”裴玉澤看向舒清月,繼續說道,“我們能夠選擇的,就是走我們自己的人生不是嗎?”
“無論我們的從前怎麼樣,它們都無法更改,但是,我們還未走的路,不能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