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香玉一口氣跑到村南頭,感到頭暈眼花,肚子又不爭氣地咕咕叫了,她囧道:“紅棗再好吃也不頂飯呀。”
洛香村的村南邊就是成片的大山,遠遠看去一山比一山高。平時香玉就是在離山最近的山腳下撿柴的,專撿那些幹的小木柴,折成一段段地好燒。
大伯娘說撿柴就應該這樣做,這才叫撿柴,完全是騙人的。騙她沒農家常識,這樣的柴大伯娘燒飯時可不就好燒嗎?
以前香玉對這些完全不懂,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弄得小手上到處都是傷。生怕做不好回去挨打,可事實是她做得再好還是會挨打。
“唉!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呀。”抬頭看看那山,香玉有無力感。
“歎什麼氣?”
香玉猛地回頭,發現是剛才她撞到的人,便再次躬身道歉,“對不起,連累你了。那李老婆子就是這個樣,你別往心裏去,我也,我也沒銀錢……。”
香玉發誓,她原本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說著說著味道就變了。
譚墨卻道:“我也沒跟你要銀錢,隻是警告李老婆子罷了。”
“嗯,謝謝!你真是好人。”香玉抬頭,滿臉含笑的看向他。
譚墨的臉皮其實很厚,可香玉這句謝卻讓他紅了,好在常年在外跑,臉麵變得挺黑的,一時半會看不出來。
“我家就在村南邊山腳下,李婆子為什麼總是打你?”
香玉沒聽出這話裏的意思,自嘲道:“也許是因為我是撿來的吧。”
“哦。”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好一段路,最後到了岔路口才分開。
譚墨看著瘦小的香玉,突然想幫她。
回到遠離村子的家,譚墨進門就跟在院子裏編竹器的義父說:“我今天看到她了,正被李老婆子打。”
“誰?二少爺看到誰了?”譚墨的義父明知故問。
譚墨皺眉道:“義父,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我二少爺,現在我是你的養子。”
“嗬嗬,阿福這不是習慣了嗎?”阿福放下手中的活,笑嗬嗬地說。
阿福是個四十幾歲的半老頭,長得慈眉善目的,六年前隻有他一個人帶著還不到十歲的譚墨離開了生他養他的家,輾轉來到洛香村,花了點銀子便在這裏落了戶。
譚墨抿嘴道:“義父,我想幫她。”
阿福笑道:“墨兒這些天的遠路沒白走呀,明明去山裏朝南走比較近,你卻非要從東邊走。要不義父明天就給你去提親去,反正香老二還欠你一條命。”
“不不!再看看吧。”說到成親什麼的,譚墨又怕了,為父報恩嗎?這也太牽強了。他不想勉強那個看似柔弱實則倔強的女子,何況她今年才十三呢,還不嫌棄自己的眼睛。
終於找到洛蔓兒的香玉卻是再度鬆了一口氣,記憶中的原身也隻有在這時候能得到小半天的休息。
兩個小姑娘見麵嗬嗬一笑,香玉便開始了挖野菜,這時候的灰菜,野人青正是嫩的時候,豬可喜歡吃了。
洛蔓兒皺眉道:“你又幫助香芽姐妹挖菜了?”
香玉笑道:“我幫你挖也行啊,你們都幫過我。”
“去!那也叫幫。”洛蔓兒撇嘴道。
香玉卻不以為然,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幫她的她都記得。
“蔓兒,我記起了好多事,關於以前的。”香玉突然道。
PS:野人青就是野莧菜,能吃也能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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