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很會看人臉色,一看香玉的樣子就知道這姑娘有了想法,便問:“姑娘請盡管吩咐,燒菜我不大會,可打下手還是可以的。”
香玉一旦做起事來便會認真應對,點頭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不知你們需不需要做饅頭或是餅子做主食?這菜隻做葷的嗎?”
阿福道:“我也隻會蒸個饅頭,烙個餅,但味道都不怎樣,若是姑娘不嫌棄的話就做幾張油餅吧,夠我們幾個今天吃的,明日再說。這葷菜是要做的,這天熱了野味會壞的,要不,最後我再去拔點青菜炒炒,總吃葷的也不好。”
“嗯,就這麼辦吧。麻煩福伯將雞切成大塊用水泡泡,再把兔肉切成小點的塊,至於兔頭還是算了吧,這個不好做又沒有料子做出來不好吃。”香玉吩咐道,“我就先來烙幾張蔥油餅。有燒酒、醬油嗎?”
說到吃,香玉可是一把好手,會吃的人自然也會做,她決定用僅有的一些料子做出一桌子美味來。
“有!”回答她的是譚墨,此時的譚墨重新換了件幹淨的衣衫,深青色的,頭發也整整齊齊地束起,讓人眼前一亮。
香玉想做燒酒雞,這本來是一道藥膳,可各樣的藥材都沒有,隻能用酒做調味,想來也是好的。
兔肉她打算拿一隻紅燒,做紅燒醬油是少不了的。若是再有點土豆就更好了,這東西好吃又當飯。哦,這裏叫土豆為地蛋,很形象的名字。可不就是地裏生出的蛋嗎。
想到這裏香玉微微一笑,“不知有沒有地蛋?”
阿福笑道:“有,這東西家裏多的是。糧食少的時候還能當飯吃,隻是煮起來吃沒啥味兒。”
香玉一聽就知道這裏的人還沒有開發出吃法來,便說道:“福伯取一些來吧,削皮切成塊,地蛋燉雞燉兔肉都是好的。不如咱們就將另一隻兔肉用來燉地蛋吧,不知有沒有辣椒?”
“辣椒?”阿福沉默了,但他也是見過世麵的,問道:“是不是紅的,很辣的?能長很多?”
香玉點頭,“是啊,就是那個。”
“那叫番椒,是種來看的。以前我見過,不小心嚐了一下確實怪辣的。”阿福笑著解釋道。
“啊?這樣啊。”香玉這才知道這裏的人不知道辣椒能吃,“隻是種來像花一樣好看嗎?那個能吃,做出來的菜可好了,就不知咱們這裏有沒有種子。”
阿福道:“有。我一直有種呢,這東西好養活,熟了後紅紅的也喜慶。等會給你一些。”
怎麼會沒呢?先前的夫人可是個愛侍弄奇花異草的,他帶著二少爺出來時偷偷帶了不少種子留作念想呢,這東西他都有種。
香玉連忙道謝,若是這樣的話,她可以用空間種出辣椒來賣,豈不就有銀子了?
這時,譚墨也將醬油跟燒酒拿了過來,兩樣都是用小陶罐裝的。
“多謝!”香玉笑著謝,心裏對未來又充滿了希望,很快就有的吃了。以後賺點銀錢一定要買成套的廚具放在空間裏不可,那樣她就再也不怕挨餓了。
“不,不謝。要不,我去弄榆錢,有空再做你說的那個榆錢飯。”譚墨被她明亮的眼睛恍到心裏去了,說起話來也結巴了一下。
香玉點頭,“好啊,這個好做,一會就能好。”
阿福看到這個樣子哪裏不知道自家少爺的心思,再看忙忙碌碌的香玉,他覺得這是個好姑娘,便悄悄地出了東屋,削土豆泡兔肉了。
香玉在譚墨的指引下取了麵先烙餅,譚墨也沒閑著,將榆錢收拾好就主動動手將那三隻野味全跺成塊兒泡了起來。
在美食的誘惑下,香玉動作麻利,一點也不覺得累,挽起袖子就幹。香玉的臉有些黑,可曬不到太陽的地方還是很白的,隻是那胳膊瘦的很讓人心疼。
譚墨心疼了,這都是餓出來的啊。再看她的衣袖廝下了好大一塊,突然他很不想讓外人看到她的手臂。便吱唔道:“香玉,你會縫衣裳嗎?”
香玉眉頭微微一蹙,原身的記憶裏有這個技能,隻不過那是繡繡花,做個荷包帕子什麼的,縫衣裳她真的會嗎?
“我,我也不知道。但我會繡花!”最終於香玉還是應下了,聽說在古代女紅是很重要的,不會的姑娘會被人看不起,她會繡花也算是會吧,要不就去讓洛蔓兒娘教自己唄。
譚墨笑了,說道:“太好了。我跟義父都不會這個,你能不能幫我們做件新衣?說報酬太見外了,不如我去鎮上也給你扯點布做身衣裳吧。”
香玉聽懂了,他這是變著方兒地補貼自己呢,她很慚愧,覺得自己像個叫花子。手上和麵的動作不減,輕聲道:“多謝譚大哥,隻是我的女紅很差,怕是做不好大人的衣裳。”
他這是嫌棄了?譚墨一陣心虛,可自己這不是可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