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一起回了譚墨家。
這會兒阿福已經做好了早飯,一碟小鹹菜,一盤辣子雞丁,一盤香椿芽炒雞蛋,幾個大饅頭,外加小米粥。
吃的香玉連連誇獎,“福伯,您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阿福嗬嗬笑道:“都是香玉教的好,來,再多吃點。要不然沒力氣走到鎮上去。”
“嗚!嗚!”小灰狼也在一邊來回轉著,它也聞到香味了呢。
“哈哈!”三人一道笑了起來,阿福給它弄了點不辣的菜水拌了個饅頭。
吃飽喝足,譚墨推著小推車走在前頭,上麵捆著兩隻鹿,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往鎮上走。
香玉跟在後麵,背簍裏早已放好了大半背簍的蘑菇,他們今天要去秦氏酒樓。
譚墨說他認識酒樓裏的掌櫃,每次打到野味都去那邊賣。店掌櫃為人厚道,從不坑人。
香玉覺得既然是開酒樓的,那麼一定需要蘑菇這樣的野味。為了做所有人都喜歡的女財神,她也是拚了,想盡一切辦法賺銀子。
村裏的人都知道譚獵戶的本事,可一次賣兩隻成年鹿也是少見,不少人都露出羨慕的表情。但是卻不敢說什麼,譚獵戶那可是能打死老虎的人,幹眼饞。
可是對香玉卻沒那麼客氣了,各種酸話都敢往外說。
“嘖嘖!瞧瞧人家老香家撿來的閨女,今兒一早還霸著洛東海一家呢,這會子又傍上譚獵戶了,真是能耐呀。”
說這話的是村裏的二流子,都叫他賴頭青,隻因小的時候這家夥生了賴頭,雖說後來治好了,可這諢名就這麼叫起來。
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整天遊手好閑,不學好。有時還偷雞摸狗,莊稼熟了還會半夜裏偷點。氣得他爹娘沒辦法。
在香玉看來這就是小時候慣出來的,賴頭青是老來子,上麵有三個姐姐,都出嫁了。被爹娘寶貝得不行,卻萬萬沒想到這孩子越長越歪,到現在誰也植他不起來。
聽到這話,那些無事在村頭站街的村民們也都嗬嗬笑了,但他們沒賴頭青的嘴毒,隻是看香玉的眼神有些不大好。
“哼!”譚墨冷哼一聲,直接用腳踢了塊石頭。
這石頭就像長了眼睛似地往賴頭青身上飛,眨眼間的功夫,賴頭青的額頭便被打出了血。
“唉喲,你,你敢打人!”賴頭青捂著額頭哇哇大叫。
譚墨是習武之人,耳力好著呢。今早香玉被人誤會的事讓他怒火中燒,正愁沒人解氣,賴頭青剛好撞到槍口上,能不倒黴嗎!
譚墨厲聲道:“香玉是我未過門的媳婦,以後我聽到誰還敢亂嚼舌頭敗壞我媳婦的名聲,別怪我的拳頭不長眼睛。”
轉身對香玉道:“我們走吧,別氣,這些人不值得!”
“嗯。”香玉深深地低頭,她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燒,未過門的媳婦呢,就這麼公開了?這,這真是……好羞人的。
至於賴頭青的話,香玉才沒生氣呢,跟個沒見識的古人計較的話還不得氣死。
出了村,便沒人認得他們了,香玉更是拿出一塊老粗布將手推車上的兩隻鹿蓋起來。她可不想再因這兩隻鹿沾上不必要的麻煩。
日上三竿之時,兩人進了五裏鎮。
此時正是人流量最大的時候,往南城集市趕的人最多,他們快走慢走還是過了好一會兒才走出集市的範圍。
香玉擦了一把汗道:“譚大哥,今兒好像是鎮上大集。”
譚墨笑道:“是啊,是大集。不過咱們去的是秦氏酒樓,想來那邊也很忙,說不定咱們的獵物還能賣個大價錢。你的蘑菇一定也是這樣的,別看五裏鎮不大,有錢人倒是有不少。算是個風水寶地兒!”
“嗯,那樣才好呢。”香玉也想賣個好價錢,到時就算濟仁堂不收她,她也能在鎮上租個好房子。
秦氏酒樓位於城中心,原來這裏是個老字號酒樓,可是酒樓的東家經營不善欠了一屁股外債。六七年前據說有位來自京城的少爺買下了此樓,又派來個善於經營的掌櫃,如今此酒樓已是五裏鎮最大的酒樓了,連外地人都慕名前來。
“到了!”譚墨輕車熟路地帶香玉來到酒樓的後門,叫出一個看門的小二道:“去把你們掌櫃的叫來,就說譚墨來了。”
此店小二是酒樓裏的采買人員,往來於酒樓與後院廚房之間,也是認識譚墨的,二話沒說轉身就往廚房走去。
沒多時,一個胖乎乎的穿著青衫的中年人快步走來,此人就是秦氏酒樓的年掌櫃
大老遠的年掌櫃就哈哈笑道:“譚小哥,你可是來了。你說,你有多少日子沒往我這酒樓送野味了?今兒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