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一愣,待真真切切地看到是譚墨的時候,嘴角微微上翹,立馬抱住他的胳膊不放。老香家發生的一切原來他都看在眼裏呀。
“不用你出手,交給小灰吧!”香玉也想給這無賴一個教訓,讓他以後見了自己就躲。
譚墨捏著她的小手來回地摩挲,“說說到底發生了啥事?”
香玉長歎一聲,“我是來找香蘭姐的……。”
這邊李二楞子被小灰咬得哇哇直叫,可香玉跟譚墨故意視而不見,不讓小灰咬他個遍體鱗傷不罷休。
那邊劉石頭抱著一人剛從河裏出來,兩人身上都嘩拉啦地往下滴水。
他也不知道為啥會變成這樣,一來河邊就看到香雪在河裏撲騰,他二話沒說也跳了下去,他知道香雪不會遊水。
出了老香家,他就追著香蘭跑,他想得很好,香蘭肯定是追著香雪的,他跟在香蘭後麵就能找到香雪。
可是剛拐過那片蘆葦地,就看到香雪飄在河裏,香蘭也不見了人影。這還了得,身為男人他得下水救人。
人是救上來了,將劉石頭也累個半死,吃力地抱著懷裏已經暈死過去的人兒,拐過蘆葦地想把人放在幹淨的地上,大喘氣道:“還,還好我跟著狗子學過狗刨,要不然可就是後悔死了。”
把人放到地上後,撥開她額頭上的濕發一看,嚇得劉石頭跌倒在地。
“這這這,這不是香雪!”劉石頭的臉色立即白了,深怕香雪會誤會,可香蘭也是個好姑娘,剛才自個兒已經對不起香蘭了,這會子又,又抱了她,這可咋辦呀?
就在這時,本應落水的香雪突然出現在劉石頭跟前,黑著臉一副嫌棄的表情道:“好你個劉石頭,竟然跟香蘭有了肌膚之親,哼,我看你們劉家的名聲都被你敗光了。咱們的親事就這麼算了!二哥,二哥!”
香雪叫了兩聲後,香福林便從蘆葦地裏鑽了出來,一來就大叫道:“唉喲,劉石頭呀劉石頭,你對得起老香家嗎?對得起香雪嗎?你個混賬東西。咋又惹上了香蘭這賤妮子呢。這婚事不成,我不能讓我們捧在手心裏的妹子嫁你這樣的負心漢。雪兒,家去!”
“我,我沒!”劉石頭急了,想上前拉住香雪,又怕香蘭出了啥事,這姑娘到現在還沒醒呢,便起身道:“不是這樣的,我以為是香雪,你倆的衣裳一個樣啊!”
香雪扭頭狠狠地瞪了劉石頭一眼,“我呸!不要臉。哥,咱們走!”
“蘭兒呀,蘭兒!”三嬤嬤也尋來了,遠遠地就能聽到。
劉石頭更緊張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了,他良心上過不去,他不是那種小人,隻好等三嬤嬤過來跟她好好解釋了。
一時間劉石頭覺得自己的腦子轉不過來,他感覺特別挫敗,抱著頭蹲在地上嘟囔:“這到底是咋回事呢?”
香玉也聽到了三嬤嬤的呼喊聲,便叫回了小灰狼。
再看李二楞子,已經全身是血,胳膊腿上都被小灰狼咬了又咬,還好小灰狼也是個有分寸的,專門往肉多的地方咬。
香玉不擔心被小灰狼咬到會得瘋狼病啥的,現在的小灰狼的嘴可叼了,除了空間裏出產的雞和魚外,什麼都不吃,連水都隻喝靈泉水。這樣的牙齒怎會有毒?
譚墨冷聲道:“記住這個教訓,以後見了我們饒道走。如若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扔南山裏喂狼。”
隨之低頭看了一眼正在香玉腳邊玩的小灰狼,道:“你這家夥是狗還是狼?狼咬人可不是先咬有肉的地兒,真正的狼是一口咬斷脖子後再慢慢享用的。”
“嗚嗚!”小灰狼眨著大眼睛不明白。
香玉馬上道:“好了,好了。我可不想讓小灰吃人,咱們走吧。”
她轉身帶著小灰先走,看也不看李二楞子一眼。她是不怕血的,比這更血腥的場麵都見過,有誰聽說過醫生怕血的?
兩人走後,李二楞子這才哆嗦著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往老香家走,邊走邊哇哇叫,“妹子呀,你害死你哥啦,你得賠銀子!”
這話香玉沒聽到,若是聽到的話肯定會說,咬得還太輕了,竟然能走得這麼順溜!
香玉尋著三嬤嬤的聲音找去,在離河邊很近的蘆葦地邊找到了她,確切地說是找到了他們。
“蘭兒呀,我的蘭兒!”三嬤嬤趴在香蘭身上大哭,而香蘭卻是一動不動。
香玉心中咯噔一下,快步跑過去道:“三嬤嬤發生了啥事?”
三嬤嬤看到是香玉,含淚問道:“香玉呀,你剛才去哪找蘭兒了呀,她,她掉河裏了。嗚嗚!”
香玉臉麵巨變,拉起三嬤嬤道:“讓我看看。”
她先摳出香蘭口中泥沙,再開始做胸壓,待看到香蘭口中有水流出後又按了兩下,這才開始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