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咋辦?”香蘭又羞又驚,捂著臉就想往旮旯裏躲,可馬車就那麼大,她能躲哪裏去?倒是這一說話叫讓外麵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香玉很不仗義地咯咯笑了,“有啥好躲的,車裏也沒地兒給香蘭姐躲呀。”
她聲音挺大的,讓外麵的劉石頭更加確認。
劉石頭的臉也噌地一下紅了,結巴道:“香,香蘭,也在啊?我,我是劉石頭。”
香蘭鬼使神差道:“我知道。”
說完又無比後悔,羞得將手中的帕子直接捂住了臉。
香玉可不想做電燈泡,徑自開了車門,笑道:“石頭哥,你咋出來了?”
劉石頭瞄了一眼車內,就又收回目光不敢往裏看,低頭道:“我,我爹讓我回家讓我娘來給,給做飯。”
香玉跳下馬車,將車門半開著,說道:“不用了,家裏還有事呢,就不麻煩嬸子了。”扭頭看向馬兒的地方,哎呀一聲,“馬好像餓了,我去拔點草給它吃,你們接著說啊。”
急急地跑到棗紅馬跟前,拍拍它的大腦袋道:“棗兒,乖,別亂動,讓人家好好說話。我給你好吃的。”
拉車的馬是匹高大的棗紅馬,拉著小馬車,不要太輕鬆哦。香玉給它取名叫棗兒,每天都拿空間裏的稻草喂它,嘴巴也跟小灰一樣,逐漸被養叼。
也許是吃過空間富含靈氣的草料,棗紅馬變得越來越有靈氣,打了個響鼻後就用舌頭輕輕地舔香玉的手。
香玉知道這馬兒是想要吃的了,便四下裏看了眼沒人,用意念從空間裏抓了一巴鮮草出來,這是她專門給棗紅馬開出來的一小塊地裏種的草。
棗紅馬立即大口地嚼著,看它享受的樣子,香玉別提有多開心了,對食草性動物來說這就是無上美味。
另一邊,沒了香玉作擋箭牌,香蘭直接暴露在劉石頭跟前,兩個人一下子看對了眼。旋即又同時低下了頭,沉默許久。
劉石頭率先打破這個僵局,說道:“你,你瘦了。都,都怪我,你怨我吧,我……。”
“我都知道,別說了。”香蘭打斷他的話,道:“我沒事,就是我娘心疼我,都病了呢,你們,你們沒事就去看看我娘,給她陪個不是。”
“嗯,過兩天就去提親。你,你也別生氣了。”劉石頭突然抬起頭來看向香蘭,“反正這事怪我,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就……。”
香蘭又趕緊道:“嗯,好。”
劉石頭終於笑了,“香蘭你真好!”
一句話差點把香蘭羞趴下,低著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劉山根帶著譚墨二人也出來了。
劉石頭條件反射地把車門閉上,小跑到劉山根麵前,“爹,你們咋出來了?”
“讓你去叫你娘,你去哪兒了?”劉山根瞪眼道:“這下好了,譚小哥他們非走不可,你快去把人家東西拿來,多破費呀。”
“噯!”劉石頭撒腿就跑,他知道是拿譚墨帶來的禮。
譚墨道:“山根叔不用了,家裏還有事呢。那瓷瓶在這一個月裏可得完成啊,多做點,關鍵是要教會山根叔,別忘了,你一走可是小一年呀。”
劉石頭這才停下腳步,為難地看了著他爹。
劉山根皺眉道:“譚小哥太見外了,理應我上門去才是,還拿這麼多東西,實在是……。”
“無妨!”譚墨看到香玉在喂棗紅馬草,恨不得馬上來到她身邊,笑道:“承宗兄弟,咱們走,路上跟你說說接下來的打算。”
香承宗早就惦記著了,譚墨這一說便再也等不下去了,跟劉山根寒暄兩句定了提親的日子就走了。
馬車內,香玉瞪眼看著香蘭,都過了老條時間了,這姑娘臉上的紅暈還在呢。
“香蘭姐,聽譚大哥說後天劉石頭爺倆就去提親呢。”
香蘭羞得不行,忍不住伸手掐了香玉一把,“你這妮子忒壞,老打趣我。”
她心裏也在想啊,為啥自個兒說起這事就羞得不行呢?香玉就跟她不一樣,同男子們該說說,該笑笑。或許像娘說的那樣,等自個兒成親了就好了吧,可她就是改不了這動不動就害羞的毛病,咋辦?
香承宗知道自家妹子的性子,也心疼妹子,便開口道:“香玉啊,你說的那活是啥?說說吧,從昨兒開始我這心就惦記著呢,急呀。”
香玉嘿嘿笑著往趕車的地方坐了坐,將那邊的門打開道:“承宗哥,你說養魚咋樣?我在鎮上還沒看到有人賣魚呢。”
“魚啊,咱村南河裏有,可都不大。大的魚可不是咱們普通人能吃的,貴!咱能養好?總覺得那是有錢人才能吃得起的。”香承宗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