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墨跟香玉心有靈犀,微微一笑就出去作了“門神”。
“香玉,啥話不能讓我爹聽到啊?”洛蔓兒皺著眉頭道。
“稍等!”香玉先是問了吳嬸的情況。
齊震道:“傷了胎氣,近期不能再動怒了,最好是臥床休息,如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好,好!聽大夫的。”吳氏連連點頭,隻好孩子好讓她做啥都行。
香玉這才說道:“我有個想法,不知你們能不能配合我。如果這事能成的話,應該能擺脫那個徐胖花。”
洛蔓兒一愣,馬上露出了笑容,“啥法子,快說!不怕你笑話,我作夢都在想法子呢。”
吳氏立即嗔了她一眼,“說啥話呢,這話可不能在外麵前說。會被人戳脊梁骨的,那畢竟是你的大伯娘。”
洛蔓兒哼道:“啥大伯娘!我們把她當親人,她卻把我們當仇人,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這日子真過不下去了。”
吳氏也氣,這些年在徐胖花的壓榨下家裏沒存下點好東西,可這又能怎樣呢?公公一句話他們就不得不拿出來,唉!
香玉明白吳氏的擔憂,說道:“咱們不是不孝順,可孝順也得有個限度呀,給老人的咱決不克扣。可一個貪得無厭的大嫂也得咱來養,她有男人有孩子,憑啥呀?洛嬸子不妨聽聽看,若是不成咱再想法子。”
這樣洛嬸子才勉強點了個頭。
香玉笑道:“其實也不難,就把洛嬸子的病情說得嚴重點。就說,孩子有可能保不住,大人也有些不大好。必須靜養,不能再生一點氣,要不然一屍兩命也是有的。”
“這……。”洛嬸子猶豫了,“這多不吉利呀。”
香玉道:“吉利?嬸子想要孩子平安生下來,以後日子過得順遂還是整天提心吊膽?說不定那一刻就被徐胖花那長舌婦推倒沒了孩子。還有,就算是孩子平安生下來了,你這家裏要啥沒啥你怎麼養孩子?難道要讓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吃不飽穿不暖?家裏好吃好喝的都便宜了徐胖花那娘們兒?”
香玉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把洛蔓兒一家拉出貧窮的泥潭,卻被一個遊手好閑的胖婆娘收了勞動成果。
“不,娘,絕不!憑啥?”洛蔓兒第一個不同意,“大伯娘有手有腳,爺爺的養老糧,銀錢,咱家一分沒少給呀。你不為我想,也為我弟弟想呀!娘,我都十三了!”
香玉又道:“都說為母則強,洛嬸子你看看蔓兒這些日子都過成了啥?都怪我不好,不該在你們家住了那幾天,要不然徐胖花也不會以為你們家裏有銀錢了,非摳去不可。反正大家要窮一起窮,大不了吃不飯上了,一塊兒逃荒要飯去!”
吳氏並非不恨徐胖花,她忍著隻為不讓洛東海夾在中間難過,可為了孩子,她也顧不得了,這可是盼了十年才盼來的孩子呀。
一咬牙,狠狠心便同意了,“好,聽香玉的。為了孩子,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香玉笑道:“這才對嘛,所謂賢惠不過是別人拿捏老實人的枷鎖罷了。要是真賢惠,那徐胖花怎麼不先賢惠一個?孝順是很重要,但不能愚孝。要不然誰還願意做兒子,做孫子,幹脆懂事後就一頭碰死算了,省得壓榨一輩子。”
“嗯。”吳氏心裏終於想通了,這些日子看當家的難受她也不舒服。
香玉話鋒一轉道:“不過,還得需要小齊大夫的幫忙。”
齊震早已收拾好了藥廂,想也沒想地點頭,“盡管說。”
香玉道:“小齊大夫就說洛嬸子的身子很不好,需要靜養,最好是去醫館。這些日子你都住在譚大哥家,可以先去那邊住著。而且你要把每天診病的銀錢要得高高的,要不然洛嬸子這孩子保不住,就連大人也會落下一身病。”
“好!就這麼辦吧。”齊震收拾好藥箱吩咐藥一拿著,先一步出了堂屋。
沒多時,外麵就傳來了洛東海絕望的聲音,“啥,咋這樣呢!”
香玉跟洛蔓兒這才出去,兩人的臉麵也裝的很不好看。
洛蔓兒哭泣道:“爹,救救我娘吧,我求你了。”
雖說是作戲,可洛蔓兒是真哭,她覺得要是沒有香玉的出手,她娘真的危險了。都怪他爹立場不堅定,要是還跟分家那會兒一樣就好了。時間一長,爺爺一服軟,這個爹也就心軟了。可是心軟的結果就是她跟娘受苦!
洛東海聽到齊震的話直接跪了,“大夫,我求求你,救救他們娘倆呀,都怪我,怪我啊!”
齊震依舊麵無表情地說:“隻要救治得當,還是能母子平安的。你可想好了?讓我出手可以,但這銀子……。”
“多,多少?”洛東海問出這話,心裏沒法底氣,家裏還有銀錢嗎?
“一天半兩!看恢複程度算吧。”齊震張口就來了個天文數字,銀子對他來說隻是個數字罷了,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