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蔓兒使勁地搖頭,咬牙道:“不,不用。反正我不答應,就算是好人家也不行。大伯娘說的人就是不成!”
“蔓兒……。”香玉仔細將她看了又看,“你瘦了。”
“嗚嗚!”洛蔓兒突然撲到香玉身上,哭泣道:“香玉,我該咋辦?他們咋這麼狠呢,這是要逼死我們全家呀。”
香玉歎了口氣,對別人家的極品她還真沒辦法。說道:“作人當自強,自個兒的腰硬不起來,別人怎麼撐腰,這腰還是軟的。”
李玉凝氣悶道:“憑什麼呀,他們能這樣對你們,你們為啥不能以齊人之道還治齊人之身?”
這話說的洛蔓兒不知所以,看著香玉道:“啥叫齊人?”
“哈哈!”一句話讓香玉和李玉凝笑了起來,原本憤懣的氛圍一下子泄了氣,也就不那麼傷感了。
香玉解釋道:“就是你大伯娘怎麼對你們使壞的,你們也怎麼對她。”
“就是這樣。”李玉凝也附和道。
洛蔓兒將這話記在了心上,喃喃自語道:“怎麼做好呢?我那大伯娘跟我爺爺差不多,輕易不去鎮上。可能是怕別人說她胖吧,柴米油鹽都是讓人幫著買的。”
“等等!”香玉一聽這話不對呀,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你爺爺常年不去鎮上嗎?敢情這徐胖花也不去鎮上呀,既然這樣,她咋知道鎮上的好人家?一定有人主動說起這事的才是,我猜徐胖花一定拿好處了,比如彩禮錢。”
“這,是啊,我咋沒想到呢。”洛蔓兒猛然起身,咬牙道:“是誰,這麼狠的心。我,我沒得罪人呀。”
這就是當局者迷,一旦點破,也就是那麼回事,是好是壞,稍稍一分析便能明了。
香玉想得最多,她從誰會恨洛蔓兒開始數起,然後又回到了自己身上。看了眼李玉凝道:“你那天打我時,恨不恨蔓兒?”
“啊,問我這個幹嗎?”李玉凝輕蹙秀眉,“我們不是和好了嗎,以後不要再說這話了,我可是會生氣的!”
香玉笑道:“所以呀,最恨蔓兒的應該是玉凝才對。可這事跟玉凝無關,那一定與我有關了,哼,真是好手段!”
“咋回事?”洛蔓兒與李玉凝互看一眼,均不明白。
香玉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事的主使者是香雪!”
“香雪?!”李玉凝眉毛立即倒豎,“我還沒找她算帳呢,她竟然敢!”
洛蔓兒也是氣得咬牙,“這個香雪在村裏的名聲臭死了,他竟然敢害我,看我不打死她!”
李玉凝嘿嘿笑了兩聲,語氣酸酸地說:“她現在可是盧家的準媳婦,動了她你試試?人家盧大少爺不得跟你拚命啊。”
“哼!氣死我了,那也不能這麼不分清紅皂白地胡亂咬人啊。”洛蔓兒很想給香雪一拳頭。
香玉歎道:“這應該就是香雪的目的,讓蔓兒因此恨我,那樣的話我不就難受了嗎?又失去了最好的閨蜜。”
“香玉,我不是……。”
香玉擺擺手打斷洛蔓兒道:“蔓兒,你我是啥關係,我當然懂了。你回去把我們說的這些跟洛叔說說,相信洛叔是知道的,不會把唯一的女兒往火坑裏堆。等咱們忙過承宗哥魚塘放魚後,就跟她算賬。”
“好,香玉,我這就去跟我爹說。我娘要是問起我的話就你們給我遮著點啊。”洛蔓兒是一刻也不想耽擱,說完就往外跑去。
李玉凝皺眉道:“香玉,香雪為什麼總是針對你?好像不把你置於死地不罷休的樣子。”
香玉坐在池塘邊,無聊地拿著狗尾巴草逗著水裏的魚,歎道:“香雪這個姑娘是因為嫉妒我吧,從我被香老二撿回老香家後,她就一直想讓我做她的使喚丫鬟。我也因此在老香家做了三年的使喚丫頭,差點被她娘打死!”
“真是狠心的一家人!”
香玉又道:“他們把我原來身上穿的衣物,首飾全拿了去。我決定離開老香家時,是花了銀子的。而這衣物已經找不到了,首飾也得我花錢買回來。所以我這輩子都不想跟老香家有任何交集。可他們竟然想害我的朋友,那就別怪我反擊了!”
李玉凝握著小拳頭道:“我幫你!”
香玉突然一笑,“你上次做的就很好,香玉這陣子是連大門都不敢邁出一步。”
李玉凝嗬嗬笑道:“我可沒這腦子,是我姑姑找的人。”
“哎呀,怪不得。看來咱們還得多多向蘭姨學呢。”
“是啊,是啊!”
……
二人有一出沒一出地說著話,諾大的院子跟在野外也沒什麼區別,風一吹,周身舒暢。
“嗚嗚!”
突然,正在撒歡的小灰叫了起來。
香玉抬頭一看,外麵大門被人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