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林書也無力反駁,他隻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隻要不牽扯到他的功名,別人怎樣他不關心。
而洛寶田想到的是洛香村的名聲,這十裏八村有幾個人是被逼無奈見官的?要知道官字兩張口,那不是咱泥腿子能去的地兒。
要是哪個村子裏的誰誰去告官了,附近的村民們不會說這件事怎樣,會先說這個村怎樣。告官無論好與壞,在他們眼裏都是不咋的,自然低看一眼。
可是,這是香玉要告官,告的還是村裏的混子賴頭青,理由是毀人名節。這事兒就大了,幫誰,他洛寶田都沒理兒。
“唉!”洛寶田長歎,“那成,咱就等劉捕頭來。不過,香玉啊,先把賴頭青他們放下來吧,這忒不好看。”
香玉笑了,其實她很能理解洛寶田的心思,況且她的目的已經達到,放了這幾個人又何妨。
“張虎大哥,就把他們放下來啊。”
張虎冷哼一聲,“便宜這幾個兔崽子了!”
但是罵歸罵,張虎還是大步流星地走去,放下那幾人就轉身就回。當然,放下的動作不會那麼溫柔,待腳沾地後直接鬆了繩子,而那幾人卻是撲通撲通地落地。
就是這樣的落地姿勢,讓那幾人紛紛醒來,然後就哇哇大叫。
李二楞子呲牙咧嘴道:“哪個混蛋,是哪個混蛋打得爺爺?哎呀娘唉,疼死咱了!”
不但脖梗子疼得要死,兩隻手腕上都是青紫青紫的幾圈勒狠,油皮都破了,那個疼呀。李二楞子打小就是好吃懶惰,養成了吃不得苦的性子,這還得了?嗷嗷叫著要報仇!
許是被疼痛衝昏了頭腦,上來就指著香玉的鼻子大罵,“香玉,你個小賤人,竟然指使人打老子我?看老子不打死你!打死你也白打,反正你娘也就是我小妹早就把你許配給我了,一個乞丐女,要打要殺還不是隨我!”
香玉臉麵一冷,看著香林書和洛寶田便沒了好口氣,“二位聽到了?李二楞子是誰不用我說了吧?香童生,你還以為這事跟你二哥一家無關?”
由於李二楞子在昏迷的太突然,以致於完全沒有看清是誰打的他,就這麼作死地說出這些話。
香福林兩口子恨不得掐斷他的脖子,可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敢怒不敢言!
賴頭青暈得晚一點,看清了李二楞子是怎麼被掛起來的,他摸了摸脖梗子,再看了看手腕,決定閉嘴,找機會開溜。
反正他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也算是達到了香家二房的目的了吧。不管怎樣,他們必須給銀子,要不然,他不介意把所有的事都抖出來。
至於香玉說的縣太爺、劉捕頭,他是不信的。一個小姑娘家家能請到這些貴人?不可能。
所以賴頭青清醒著呢,一點也不怕。自從說了該說的後,他便很少說話了,這會兒倒有點看戲的架勢。
洛寶田對本村人可以網開一麵,但對外村人就不會客氣了,“哼,你個李二楞子,在李家村誰不知道你就是個混賬玩意兒。竟敢來我們洛香村胡說八道,當我們村子裏的人好欺負不是?那個誰,趕緊地把他拿下。給我堵上他這胡說八道的嘴,就交給劉捕頭吧!”
“唉?”李二楞子還想再說點什麼,眼神不斷地看著小李氏,卻發現人家低著頭像是沒看到他的樣子。
張虎捏著手指嘿嘿獰笑,“小兔崽子就是小兔崽子,不長點記性是不行的!”
說著便如一陣風似的衝了上去,曲臂揮拳,一拳將李二楞子打成了弓著腰的蝦米。二話沒說再次將李二楞子掛在樹上,可這次卻沒將李二楞子打暈,疼痛比先前痛了不止多少倍。
“救命,殺人啦!小妹,救命啊!”
可惜香福林死死按住小李氏,讓她一動不敢動。
香玉冷哼道:“香童生,你怎麼說?”
“我,這……。”香林書擦了擦額角的汗,無奈道:“香玉,你想怎樣?”
“怎樣?不是我想怎樣,而我怎樣你們才能放過我!”香玉麵無表情道。
香林書歎道:“香玉,我真的很無奈。可是,我也是老家的人,沒法改變其他人的想法。”
香玉再次哼:“那真是難為你了。再給你們老香家一個機會,陪銀子吧。我家的大門可是用上好的木料做的,厚重又結實,不是三五兩銀子就能打發的。”
“多,多少?”香林書皺眉道,他心裏有種不好的感覺,好像今兒他來這裏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若是他不出現的話,就算是香福林一家出了天大的醜事,人家隻會說是香福林不好,而不是說是他香林書的錯。
可現在就不同了,他插手了此事,就不能半途而廢。最最重要的是銀子,家裏的銀子是怎麼來的他很清楚,雖說是有些不大光彩,但是為了功名,這都不是事兒。待他日高中之後,他香林書保證會成為香玉的後盾,並且加倍還她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