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走錯門了吧,這裏沒有什麼墨哥哥!”香玉同樣冷哼道,但她心裏卻是咯噔一下,這位口中的墨哥哥不會是譚墨吧?
那姑娘竟然笑了,看香玉的眼神確實如同看下人一樣,不緊不慢道:“我叫寶珠,是墨哥哥的未婚妻。我墨哥哥沒跟你說嗎?”
香玉不好的感覺終於成真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好在馬上扶住了門框,這才沒有暈倒。頭腦還是嗡嗡地叫,眼前人影有點模糊,她知道這是驚訝過度引起的,立馬閉上眼睛調整心態。
寶珠看她這個樣子非常滿意,又接著說:“看來我墨哥哥沒跟你說我呀,真是可憐。不過,像你這樣的鄉下丫頭,好生調.教一番還是能勝任丫鬟一職的。”
“哼,姑娘走錯門了。”不過片刻香玉便調整好了心態,冷聲說道,“先不說你的墨哥哥是誰,就你這樣上門就說別人是丫鬟這話就顯得非常沒教養。”
話說到此,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寶珠一番,嗤笑道:“真是跟你這身裝扮不配呀,嘖嘖,可惜了!”
“你!死丫頭。”寶珠沒有看上去的那般鎮靜,許是大小姐脾氣發作了,揚起手來就想打香玉。
可香玉早不先前竹竿身材了,輕輕一閃便躲了過去,笑道:“喲,被咱說中了吧。啥玩意兒呀,少在本姑娘麵前裝腔作勢,這裏是我家,不歡迎你這樣的人,走!”
話畢將大門“砰”地一聲關了起來,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隨之整個人都靠在大門上,大口喘著氣,說不上是氣憤還是失望,抑或是是兩者兼有。她需要好好靜一靜,那個寶珠剛才說的話給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嗚嗚!”小灰像是知道主人的心事一樣,咬了咬她的褲角,用頭來回蹭著她。
香玉蹲下摸摸小灰,強迫自己笑了起來,“小灰,我沒事!”
但到說到最後眼中的淚卻不由自主地落下了,抱著小灰哭泣道:“小灰,我至少還有你。反正我本來就是一無所有,現在無論去哪裏也餓不著,大不了咱們進山去。”
抬頭看看院子裏的一切,她真的好舍不得呢,她手把手建起來的一切難道要拱手讓給那個女人嗎?
“不甘心!”香玉真的不甘心,這裏的一切都傾注了她的感情呀。
還有譚墨,對他的感情最深,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將這事瞞著自己,實在是……過分了!
香玉知道譚墨的本家在京城,也知道他母親去世,有父親還有一個親大哥,不過還有一個他最恨的人,那就現在府內的當家主母,又稱小夫人的梅夫人。
“或許這個寶珠真的跟他有婚約吧。”香玉想到了自己和譚墨的婚約,那算嗎?隻不過是香福林的一麵之詞,雖然譚墨承認了,但那應該不算吧。
頂多是看她可憐收留她而已,而自己卻真在他身上傾注了太多的感情,這種感覺真不好!
“嗚嗚!”想到傷感處,她情不自禁地抱著小灰哭了起來。
她自幼無父無母,好不容易找了個疼自己的師父,可卻被同門師姐嫉恨推下了懸崖。本以為就此了卻一生,不曾想又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大明朝重活一世。但是現在……她還是什麼都沒有,好孤單!
香玉在輕輕抽泣,被關在大門外的寶珠也氣得不行。
“哼!賤丫頭!”寶珠狠狠地踹了一下大門,可惜這大門剛剛修過,牢靠的很,以她的力氣踹門,那是紋絲不動。
寶珠也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了譚墨,她不想這麼快放棄。便衝著華麗的馬車喊了一句,“丁香,給我把門砸了!”
沒錯,這就是丁香,先前李玉凝的丫鬟。
丁香對京城各府的八卦消息很了解,在見識過譚墨等人後,特別是看到譚墨那一雙異於常人的眼眸,便苦苦思索著。終於在進京後讓她想到了譚墨的真正身份。
想起這些,她都有些為譚墨感到不值,堂堂候府的二少爺,竟然在這偏遠在鄉下做起了泥腿子,還要娶一個同為泥腿子的柴禾妞。
一時便大呼可惜,要是她那天勾引成功的話,她是不是就此能飛上枝頭了?可是眼下她是再沒機會去接近譚墨了。
於是就由可惜變成了是嫉妒,變成了不甘,又想到在候府內還有個表小姐,聽說和譚墨是青梅竹馬。便打算去報信,她想譚墨的事那個表小姐一定不知,說不定自己這一報信就會得到賞賜,也或許還能回去繼續勾引譚墨。
想得簡單又美好的丁香便不想再回李家了,回李家最好的下場就是配個小廝,想她丁香要美貌有美貌,要學識也是個能寫會讀的,配個小廝實在是冤。
丁香便想辦法逃了,又使盡全身的法子見到了寶珠。兩人算是一拍即合,如此丁香就又成了寶珠的貼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