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再次尖叫,“你們敢!這是我譚哥哥的家,滾的應該是你們才是!”
“嗬嗬!”香玉被她氣笑了,這姑娘可真蠢啊,將她拽到屋外,當著大家的麵,說道:“譚墨的家?你信不信,我問譚墨要這個家,他二話不說就直接在房契上寫上我的名兒。我若是趕他走,他不會多說啥!”
香玉就是有這個信心,雖說一開始被寶珠的到來衝昏了頭,可後來回憶和譚墨的相處,還是很清楚譚墨的心的。
“不可能!”寶珠終於被打擊到了,喃喃道:“那我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
香玉在人堆裏看到了青竹,說道:“青竹先生,明兒一早我把竹屋的銀子退你,帶著你家主子走吧。不走的話,我家大灰小灰可不是吃素的。”
說著拍了拍大小灰的頭,兩隻狼很聽話地吼叫起來。
“啊!”寶珠的聲音嘎然而止,飛快地躲在了同樣傻了的丁香身後,同時惡狠狠地說:“香玉,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香玉擺擺手,無所謂道:“我就在這裏,你何時放過我了。”
寶珠氣得將牙咬得咯咯響。
青竹說道:“竹屋的銀錢不必退,這屋子甚好,給青某留著就好。”
“那也成!”說到這裏,香玉道:“都散了吧,深更半夜的攪了諸位的清夢實在是抱歉,都回吧。”
這話主要是對四位老匠師說的,他們紛紛笑著和香玉拱拱手,看樣子此事完全沒有激起他們任何興趣。
等人都走了,張虎和李蠻重新扛著兩個大麻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張虎道:“姑娘,都做好了。姑娘的藥當真神了,吃了就見效,解藥更好!我老張保證,這二人若是沒解藥這輩子就廢了,連尋死的力氣都沒,當真是生不如死!”
李蠻接著道:“保證姑娘讓他們往東他們不敢往西!”
香玉撇撇嘴,“這跟我有啥關係?這二人就交給你們了。不過,我可不想看到他們在我身邊晃悠,解藥我會按時給,這人你可得看住了!”
“是!小的明白,姑娘放心。這事跟姑娘沒半點關係!”張虎和李蠻連忙拱手行禮,態度那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呀。真想自個兒也會製這類藥哇!
香玉再次打了個哈欠,“好了,走吧。我相信你們。困死了,明兒個還要早起呢,你們也早點睡吧!”
就這樣,香玉回到屋裏,直接帶著大來小灰進了空間,她嚴重缺覺,得好好補補!
這一幕都被坐在自個兒屋頂上的青竹看到了,他心下震驚,幸虧先前自已服了個軟,要是一不小心吃了香玉配的藥,那他豈不是也成了張虎口中的生不如死了。
猛然間,青竹覺得這個寬闊的農家院不簡單,真不知道當年那個被鎮安候丟棄的次子到底有何能耐。能讓如此聰慧的女子甘心付出?想想還真感興趣。
次日一早,青竹就讓劉家的和丁香收拾行禮,他們要去五裏鎮。
寶珠又罵又鬧的,一點也不沒有當初的大小姐模樣。可是任她再胡攪蠻纏,香玉一句話就打發了她們!
香玉嘿嘿陰笑道:“你不怕我在你們的飯菜裏下毒嗎?我是個大夫,治病下毒那是信手拈來!”
“你!”寶珠突然想到了什麼,臉麵刷地一下白了,但還是色厲內荏道:“走,我們走!”
馬車還是那麼華麗,人還是那些人,隻是來時趾高氣揚,去時垂頭喪氣。不過,那匹拉車的馬兒卻是健壯了許多。
沒辦法,此地風水好,馬兒也不想走。
不想走的人何止是寶珠一個呀,連那四個曾被富貴人家奉為座上賓的老師傅也不想回京了。
他們雖說也是泥瓦匠出手,但每個人都有自個兒的拿手活兒。這個大明朝不像香玉知道的曆史上的大明那麼等階森嚴,匠人身份一旦到了大師階別那還是挺高的。
所以此時大明朝也比正史上的大明要繁華不少,就拿洛香村來說吧,村民們雖然有的很窮,但一年到頭省著點過,一天吃上兩頓飯還是行的。
洛蔓兒和李玉凝儼然將這裏當成了她們的家。寶珠走了,譚墨不在,她們每天都蹦蹦跳跳的,可歡實了。
寶珠走後兩天,天氣再次晴朗起來,好像又熱了。人恨不得往水裏鑽,驕陽似火的日子終於來了。
一大早,吃過早飯後,香玉幾個便在涼亭裏麵生起了小爐子熬藥作藥妝。
香玉剛生著火,便立即用濕帕子抹了把汗,歎道:“果然是樂極生悲呀,前幾天那麼涼爽,今兒個開始要受罪了。”
李玉凝咯咯笑道:“這叫啥,我剛聽翠花嬸子說過,叫啥,一場春雨一場暖,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要穿棉。”
“哎喲喲,不得了,咱們的玉凝當真成了泥腿子了,連這個都知道!”香玉打趣道,“不過,說得也對,入春後一場雨更比一場雨暖。到了兩天前的那場雨,就真正地把咱們帶了盛夏,這日子還有得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