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在看到這人的第一時間就緊皺眉頭,直覺告訴她,盧敬賢是為香雪而來,心裏就沒來由地好一陣煩躁。
想那香雪,如此的惡毒,又那麼勢利眼,怎會有盧敬賢這麼好的人為她甘願付出呢?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緣分?一見鍾情?
香玉想不通,她覺得拿香雪和李玉凝比,這分明都是可以用腳趾頭來投票的呀。或者隻能說盧敬賢有受虐的嗜好,處處幫著香雪,這不是純屬找虐嗎!
洛蔓兒也有點看不過去,小聲嘀咕道:“香玉,你說玉凝這麼爽利的一個姑娘,咋看上姓盧的了?要我看這姓盧的就不是爺們,被香雪那壞妮子耍得團團轉!”
“嗬嗬!”香玉幹笑兩聲,連洛蔓兒都看出來了,李玉凝怎會看不出來?便道:“或許那姓盧的有難言的苦衷吧,也隻有這個猜測能解釋一二了。”
李玉凝此時真的很忐忑,站在盧敬賢身邊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看到香玉來了,歎道:“盧大少爺,你剛才說的話可當真?”
盧敬賢認真地看著李玉凝道:“李姑娘,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答非所問!”李玉凝撇撇嘴,心裏有些氣,但又有些竊喜。
盧敬賢竟然微微一笑,“當真!不過暫時還要委屈你和香玉姑娘了,我想我這個壞人是當定了。”
李玉凝再次撇撇嘴,“放心吧,我會說服香玉的。隻要你說話算數就成!我秋後回京,以後很難再有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了,你若有心,就在兩年內……那個了。要不然,我是不會再搭理你的。”
盧敬賢再次認真地看著李玉凝,保證道:“在下盡力而為,若不能,李姑娘大可按自個兒的心意挑選合適的。”
“哼,誰稀罕!”李玉凝傲驕地說,其實她心裏美著呢。
原來,盧敬賢和香雪假意定親原本是為了拒絕她,可到了現在卻成了迷惑京城盧家二房的煙霧。
並且在香雪接二連三的愚蠢行為中,讓盧老夫人也意識到了香雪這類女子是不適合做長房孫媳的,反而在下人無意的提及中對她有了不少讚許。
李玉凝沉浸在自個兒的小心思中,香玉和洛蔓兒也終於走到大門前了。
香玉讓趙全先回去,便在大門外和盧敬賢寒暄了兩句。可是寒暄過了好一會兒,李玉凝還沒意識到她已經到了跟前,便伸出手來在李玉凝麵前來回晃,打趣道:“喂,玉凝,回魂了。剛才神遊何處了?”
“哎呀!”李玉凝回過神來,立馬紅了臉,並用力拍了香玉一下,“瞎說啥!三嬤嬤那邊都弄好了?”
香玉看了眼盧敬賢,笑道:“自然是水落石出了,要不然盧大少爺會來這裏?”
“就是!香玉說得對極了。”李玉凝接話道,她先白了一眼盧敬賢,又話鋒一轉,“可是香玉啊,我卻蠢得答應了這人,怎麼辦?”
香玉撇撇小嘴,“涼拌唄!蔓兒你來和他們說說今兒個發生的事吧,別忘了賠銀子的事。我實在是累了,先回去歇著了,這事兒就交給玉凝你來辦吧。”
洛蔓兒也看出李玉凝和盧敬賢的不自在了,爽快地應下,“好,香玉你快回去歇歇吧,今兒個實在是累得夠嗆!”
香玉疲憊地捏捏眉心,說道:“一會兒福伯要是問起,蔓兒你也跟他說說。想必福伯也惦記著這事呢。”
“成,包在我身上吧。”洛蔓兒推著香玉往裏走,“趕緊歇著去。”
香玉先去廚房拿了點吃食填飽肚子,便回屋一頭倒在床上不想起來。
想起老香家的那些人她就頭痛,幸好同樣難搞的洛臘梅一家沒摻和,要不然今兒這事還指不定發生啥變化呢。
“唉!”想到最後香玉抱著鋪蓋在床上打滾,怨著譚墨的同時也怨自已。人家回到古代有爹有娘不說,至少有個完整的身份呀,可她倒好,連原身從哪裏來的都不知道,真真是兩眼一抹黑。
“也不知道我這麼掙紮到底對不對?可別到最後成了重犯的閨女,那就慘了。”香玉喃喃自語,“要是譚大哥在的話,或許他們就不敢這麼明著欺負人了。”
但是,提到譚墨她又想到了寶珠,如咽了一隻蒼蠅那麼惡心,恨恨地將枕頭扔到床內側,直接進了空間。
空間裏的變化很大,靈泉內的那株荷花長勢很好,竟然長出了花骨朵,遠遠看上去如有靈光纏繞,有種流光溢彩的感覺。
香玉每每靠近靈泉,都能聞到一股清新的香氣,看樣子就是這花骨朵傳出來的。
看著深不見底的靈泉,香玉的心總會不由自主的沉靜下來。她用意念在靈泉邊又開出了一小塊長條形的水池,這是她用來洗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