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不想被村民們看到,一大早就去了洛蔓兒家。
洛蔓兒的老爹洛東海為了避嫌,早早地就下地幹活去了,這也方便了他們幾個在這裏撒歡。吃的喝的,來的時候一人帶了一籮筐,就差搬個小桌子放牆頭上了。
太陽升起,村裏雞鴨鵝又開始唱起來,外麵好似一下子就熱鬧了。
李玉凝吃著一塊綠豆糕,很八卦地說:“怎麼還沒來?昨天錯過好戲,真是遺憾。”
“今兒個來看也是一樣的。”洛蔓兒也吃著說著。
香玉接著說:“是啊,重要的是結果,過程想想就是。若是能把香雪的名聲搞臭,我還是很樂意的。隻有這樣才能讓她以後說的做的,沒人相信。”
正說著,老香家大門外一陣騷動。
“哎呀,還真來了!”
“是啊,這老香家的童生老爺還真倒黴,出了這麼一拖累人的妹子。”
“就是,也不知道這話傳到縣太爺的耳朵裏會變成啥樣?”
……
看熱鬧的大嫂說得歡實,完全沒有可惜的念頭,不過是嘴裏說說罷了。無聊的農家生活有熱鬧看,不說說多虧。
相對於大門外的熱鬧,老香家裏卻是靜得要命,沒人出來,沒人說話,大門緊閉。
香玉仔細看去,說道:“好像大門關了,還頂個粗棍子呢。”
“那有啥,看那倆人的。這還難不倒他們。”李玉凝哼哼道,一副看好戲的眼神。
不過,她們確實在看戲,前幾天剛看過一場賣閨女的事,現在又要看退親的戲碼了。
還是那倆黑臉大漢,隻是來勢更加洶洶,二人似乎有所準備,扛著一根圓木就往門上撞。
“砰!”一下撞得門樓子往下掉土,眼看著那門框晃動了。
“砰!”再一下,那大門徹底晃了。
大門沒事,可裝門的土牆不行了。
隻三下,大門轟鳴一聲倒地。濺起一片塵土,也嚇得看熱鬧的人跑得遠遠的。
這倆黑臉大漢太凶了,大門倒地,也沒看到老香家的人出來,是嚇到了嗎?
其中一個胖些的黑臉大漢哈哈大笑,“香雪妮子,出來吧,別讓爺們等久了。哈哈!”
另一個瘦高個的黑臉大漢獰笑道:“香雪嫂子,沒想到你竟然又定親了,還真是夠風騷的。那劉家村的劉石頭你嫌窮,退了也就退了,可咱兄弟沒想到你又勾搭上了鎮上的富家少爺,還真他娘的有一手。”
“不過,就算是再有手段也不成。既然答應了咱兄弟就得跟咱去山上作壓寨夫人!”胖黑臉大漢說著便大步流星地往老香家走去。
在門外看熱鬧的人也快速跟上,一下子都圍在了老香家的院子裏。
李玉凝納悶道:“老香家的人呢?門都砸了,咋也不出來吱一聲。”
香玉歎道:“或許是怕了吧。”
說實話這種仗勢欺人的手段香玉很不想做,可誰讓老香家的人太過無賴呢。
任憑兩個黑臉大漢在院子裏哇哇亂叫,沒多少時候整個洛香村的人都知道了。有膽大的嚷著要報官,但被黑臉大漢一瞪就不吱聲了。
村民再仗義也是怕死的。何況老香家的人在村裏還真沒那麼好的人緣,要不看香林書是個童生,人家都不樂意說一聲。
香家大房除了香山外,都呆在房間裏大氣不敢吭一聲。
香祿林氣得不行,看向徐氏道:“我,我出去看看!”
“看啥看?你給我回來!”徐氏瞪著眼睛罵道,“我們家遠兒束脩的事你忘了?銀子拿去不少,老二兩口子呢,不是還沒回來。說不給不給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我看你怎麼給咱們遠兒交束脩。那可是用咱們倆閨女換來的,嗚嗚!”
香祿林為難道:“那,那不是咱爹,要嗎?”
“哼!”徐氏冷哼一聲拉著香遠去了內屋,關上門來眼不見為淨。
香祿林聽到大門倒了的聲音嚇得縮了頭,走到門口又退了回來,想再聽聽看。
而堂屋的香雪和大李氏卻是嚇住了,她們不敢出去。老二家的兩口子又不在,真真是沒了為他們出頭的人。
大李氏尖叫道:“你個老頭子,你說啥來著,讓你先把老二兩口弄出來你就不聽,說啥這點銀子不夠衙役塞牙縫的。這下好了,咱這個家除了老二兩口子哪個敢出頭?真是作孽呀,雪兒啊,你咋招惹這樣的人呢。”
香雪真是冤,一雙漂亮的眼睛都哭成了桃子,“我沒惹他們呀,娘,連你都不信我!我,我不活了。要是讓盧家的人聽到的話,我這親還結得成嗎?”
她慌亂不已,心中再度恨起了李玉凝,恨恨地說:“一定是李玉凝那個賤人找的人,我就知道她是個狠毒的。”
老香頭也急得不行,“唉,咱老香家的名聲都沒了。那道門是你爺爺置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