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睡得很沉,仿佛卸下了肩上所有的重擔,夢中她在一個既溫暖又安全的小窩裏甜甜地臥著。
空間中時間的流速要比外麵快,但經過香玉認可的人或物卻可以避免這種時間流速侵蝕。所以譚墨也可以很安心地在空間裏抱著香玉打盹。
不知過了多久,香玉睜開了雙眸,抓住譚墨結實的胳膊捏了捏,小聲道:“原來是真的!”
譚墨回來了呢,真的回來了!
“醒了?”譚墨低沉的嗓音響在香玉的耳邊,然後他就像個撒嬌的貓咪一樣噌了噌香玉的頸窩。
香玉被噌得咯咯笑,“哎呀,討厭。紮人!”
“嘿嘿!”譚墨摸了摸下巴,笑道:“等會就收拾。”
香玉轉身道:“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不容分說,香玉便主動解開了譚墨的衣衫,這個動作讓譚墨有些臉紅。好在臉龐被曬得黝黑,看不大出來。
昨晚香玉急著為譚墨處理傷口,也沒覺得什麼。可今天不一樣,她心情平靜下來了,解下譚墨的上衣後,香玉這才覺得不大好。
“我,我不是,是我……,哎呀!”香玉不知道如何解釋好,現在再看脫了上衣的譚墨,肌肉結實有力,摸上去,手感真的很不錯。
突然間,香玉的腦海中竟然冒出了這些名詞,臉麵一下子就紅了,連連搖頭,“不,不是。不是!”
譚墨一把抓住她的手,竟然放肆地咬了一下她的食指。
“哎呀,疼,你個混蛋!”香玉真的被他咬疼了,抬手就打。
譚墨更加無賴地捂著胸口喊道:“疼,疼!”
香玉立即收回,麻利地解開了譚墨的繃帶,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下,“嗯,恢複得不錯,血已經完全止住了,也有了結痂的跡象。看來你的身體狀況還不錯,裝!”
重新上了藥後,再次包紮好,香玉紅著臉為她穿上衣服,低著頭小聲道:“好了,我給你燒點靈泉水喝。”
“嘿嘿,不用!”譚墨又將她拉到懷裏,小聲道:“喝涼的就行。你再睡一會吧,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了。”
香玉乖乖地點頭,將手環在他的腰上,說道:“再過幾天吧,我還能撐得住。”透過空間看到外麵的天已經蒙蒙亮了,“我們出去吧,被人看到就不好了。還有,你得先去看福伯。”
“那麼見過福伯後,我就先住在這裏了。記得給我準備吃的。”譚墨一下子就明白了香玉的意思,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香玉想趁機咬他一口,以報他剛才咬自己手指的仇,可惜譚墨的動作太快了。
“嘿嘿,想咬我沒那麼容易。”譚墨笑道,將香玉再次抱得緊緊的,“我們出去吧。”
“哎呀,你還沒喝水呢。”
“這裏水那麼多,我啥時候喝不成?快點,再晚就被人瞧到了。”譚墨催促道。
“為什麼?”
香玉不明白,但還是用意念帶著譚墨出了空間。
一出空間譚墨就將香玉打橫抱起,說道:“天亮了,就沒法抱你了。”
無視香玉的反抗,譚墨就這麼用公主抱的形式把她抱到香玉的小竹屋。切切地囑咐道:“再睡一會兒,我先去見福伯。”
麵對如此強勢的安排,香玉隻得乖乖聽話。也許是譚墨回來的原因,迷迷糊糊間她又睡著了。管他還有什麼必須做的事呢,反正高個的回來了,她這矮個子就退後吧。
看著香玉睡著後,譚墨才梳洗,自個兒重新將發髻梳好。
在他眼裏香玉哪裏都好,燒飯縫衣都是頂頂好的,要說哪裏有所欠缺就是不大會梳頭。這丫頭別說給別人梳了,就是自個兒也隻會梳個雙丫髻,他實在好奇這丫頭梳個別的發髻是個啥模樣。
梳洗過後,譚墨貓著身子往福伯的小竹屋走去。
他離開的時候這裏還沒這麼多的小竹屋,但譚墨的偵查力很強,從竹屋外麵放著的各類東西就能推斷出這是誰的房間。
比如她為什麼這麼篤定地把香玉送到她的屋子?那是因為香玉喜歡花花草,在她的屋外的土地上見縫插針地種了些薄荷,而且香玉特喜歡薄荷。
還有一個屋子外空空檔檔的,但是打掃的還算幹淨,想來這是李玉凝的房間,因為她是個大小姐,肯定不喜歡鄉下人的邋遢和亂堆物品。
屋外掛著各種編織的背簍和竹籃的,不用猜定是福伯的屋子。敲門過後,福伯開門,未等說話,譚墨搖頭。
隨之二人進屋,許久,譚墨出門。
福伯的屋子又關了起來,趁著大家還沒起床,譚墨又溜進了香玉的房間。
天大亮了,院子裏養的雞鴨開始叫了起來,首先起床的是老趙頭一家,孫氏和小花起床後就去東屋忙活。
趙全去喂馬,老趙頭和趙大按照慣例去地裏采摘青菜和辣椒。井然有序地一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