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家具店的店名叫劉記木匠鋪,可想而知這家店的主人是個木匠而且是姓劉的。
回到秦氏酒樓,已近午時,也是店裏的客人正多時。
譚墨一來就把小年掌櫃叫來,說道:“老年掌櫃有給你帶信嗎?”
他們知道自家產的菜每天都要送到這邊來,在走之前,香玉和他已經預留了兩天的空間出產。
小年掌櫃說道:“回譚少爺的話,我父親來信說讓我查查在這裏有哪些酒樓對咱們秦氏不對付。說是,牛師傅那邊的事估計有內情。”
譚墨道:“沒錯。知道朱有財嗎?就是縣裏的朱員外。”
小年掌櫃笑道:“縣裏誰不知道朱臭蟲啊,附近十裏八村的人就沒個不知道他的。今兒一早他跑來咱這裏吃飯呢,一開口差點把三爺給熏壞了,讓人把他給扔了出去。莫不是這朱臭蟲在街上溜達也熏到您二位了吧?”
“哼,何止是熏到。”譚墨冷笑著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叮囑道:“我懷疑牛師傅閨女的事就是那個朱員外做的。看到外麵那兩個家丁了嗎?他們就是朱員外的人,這事怎麼做,不用我教了吧?”
小年掌櫃臉麵一寒,沉聲道:“譚少爺您放心,敢打我們秦氏酒樓的主意他活得不耐煩了,這事兒不用三爺出麵,小的就能辦得妥妥的。”
“還有那個劉記木匠鋪那裏,也給看著點。在沒收拾姓朱的之前,不要讓人騷擾他們。”譚墨又囑咐了一句。
“是,小的知道了。”
這邊,香玉已經跟秦烈和齊震說完了遇到朱有財的事。
秦烈冷笑道:“他們還真是有種啊,按理來說薰到了爺就是大罪,我沒治他的罪,他竟敢找人泄憤,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看來,縣太爺是太無能了,治下出了這樣的地痞都不知道整治,這官不如換個人來做。四子啊,去把這話跟咱們的何大老爺說說。”
“是,小的這就去!”
四子是秦烈的小侍衛,也跟他的小廝一樣長得很斯文,可走起路來卻是虎虎生風的,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四子出門時,小年掌櫃也跟了上去,兩人在一邊嘀咕了好一會兒。
待譚墨四人吃過午飯後,小年掌櫃便來回話,“三爺,縣太爺開始查何家了。”
“嗯,這事你盯著點兒。小墨,咱們回譚香園。”秦烈說完,帶著人就往外走,好像譚香園是他的家似的,說去就去。
香玉這半個主人被他忽視了,小嘴兒撇撇,這人還真當自己是個大爺了。
到現在為止,香玉還是不知道秦烈的真正身份,隻知道此人的身份應該是富貴的,說不定也是京中哪家候府的公子。
齊震看到香玉的表情,上前小聲道:“別理他,這人就是個人來瘋。信昨日就寄出了,過些日子便能收到家父的回信。想來,我父親也不介意多個懂醫術的幹閨女。”
“這,這實在是太過意不去了。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香玉不在乎拜不拜幹親,反正她就是個村姑,也不需要多麼高貴的身份。這輩子守著譚香園,種菜種花,再種點藥,賺點銀子,小日子過得去就行了。
齊震笑道:“無妨。聽我母親說她前幾年就想認個幹閨女的,可惜那戶人家的閨女是福薄的,出門燒個香也能驚了馬,連人帶車滾進了懸崖。哦,那女子自小也喜歡藥草,想來,母親他們也會喜歡你的。”
香玉沒想到認個幹親還扯出了這麼一個悲慘的故事,說道:“但願吧。”
她對此沒報多少希望,你想啊,人家早就中意幹閨女人選了,可惜那姑娘出了意外沒了,這人在他們心中就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就是她再好也是無法替代的。
齊震知道她沒抱希望,可他卻覺得這個希望很大,要是父母同意的話,自己的身份就得和盤托出了啊。
“香玉,咱們走!”譚墨急吼吼走來,拉著香玉就走,一點都沒給齊震再解釋的機會。他不過是和秦烈說了幾句話,齊震這人就盯著香玉說個不停,真是不能給他一點機會呀,還是早早地結拜成兄妹的好。
齊震落在最後,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喜還是惱,總之很精彩,“這家夥遇到香玉就變成傻子了!”
他擔心,卻也開心,自家兄弟終於重新活過來了。而他,要不要趁此回京呢?家裏雖說有著大哥,可二老還是希望他能回去。
其實剛才他還有一些話沒說,就是那個差點做了她妹妹的福薄女子,原先是想著說給她做媳婦的,可又聽說皇帝的意思是讓她嫁給當朝三皇子。但他們兩家的已經在議親了,為了讓皇帝打消疑慮便想出了結為幹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