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香玉便看到了穿著一新的楚天生和穿著一身破爛,怎麼趕也不走的花傾城。
如今譚香園裏住著不少人,大家都是被花傾城那尖銳而又霸道的嗓音驚醒的。所以圍在他們身邊人就比較齊,連身子不大舒坦的阿福也沒落下。
譚墨看到花傾城衣著不整就來氣,哼道:“花傾城,你還敢來?”
花傾城別看恢複了女兒身,臉皮卻是極厚的,嘿嘿笑道:“為何不敢?我家相公還在這裏呢。作為女人自當夫唱婦隨!”
“……。”一席話驚掉一大片人的下巴,這女子好生潑辣。
楚天生趕緊跳出來罵道:“不要臉的臭女人,我楚某人的媳婦可不是像你這樣時男時女的家夥。不要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你是誰?咱不認識你!”
花傾城被他無賴的樣子氣到了,甩著小皮鞭刷刷地響,“你再給老娘說一遍!”
這一甩皮鞭真接將身上破布條再扯斷幾根,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嚇得在場的幾個大小男士都側過頭去,這女人真是瘋了。
香玉卻被花傾城這個樣子逗樂了,這甩皮鞭的樣子真有女王範兒。那曾經不可一世的江湖狠人楚天生有罪受了。
“咳咳!”香玉咳嗽兩聲道,“花傾城,你真喜歡小楚?”
花傾城收起皮鞭看了看香玉,哼道:“是你這小娘子呀,我現在對你完全不敢興趣,不必用那種眼神看老娘。楚天生奪了老娘的清白,你說老娘要不要找他負責呀。”
“這……。”香玉也沒詞了,這事兒倒是真的,可到底是誰奪了誰的清白呀。
果不其然,楚天生也哭訴起來,“你這臭娘們盡會顛倒黑白,分明是你奪了楚某人的清白,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花傾城立即很不要臉的挺胸湊上前,“來呀,算啊。我看你怎麼算帳!”
“你……。”楚天生長這麼大還真沒詞窮過,就是被譚墨打得起不來時也沒有這麼憋屈過。這打又打不過,罵也不是對手,這真是要他老命了。
譚墨突然道:“花傾城你還是走吧,憑你的身段樣貌找個怎樣的人不行,偏偏找小楚?眼光還真是不好。”
“哦,那你說說我這眼光怎地不好了?”花傾城針鋒相對道,“老娘看上的人不會差。”
譚墨道:“那不一定。楚天生現在可是我譚香園的護院,從大了說他這人的以後種種都得有我這個主人家決定,就算是他娶妻也是由我來說得算。我看他如今不是娶妻的時候,待合約期滿你再來吧。”
“合約是多久?”
“十年!”
這是事實,楚天生確實跟譚墨簽了十年的護院合約,在這十年裏,楚天生就是譚香園的夥計。
花傾城臉麵一沉,說道:“我出銀子贖他。”
楚天生立即回道:“楚某人不贖身,楚某人樂意做護院,哪裏輪到你來多管閑時,是吧,小竹。”
青竹在一邊抱著把劍,摸摸鼻子笑了,“在下確實可以作證,我與小楚一樣簽了十年的護院合約。花姑娘若是真的對小楚好就不要糾纏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噗哧!”香玉又笑了,花姑娘,這還真是的酸爽的稱呼。
誰知花傾城一記眼刀甩來,“笑什麼?本姑娘很好笑嗎?”
別看香玉的所作所為見接救了花傾城,讓她重返女兒身。可花傾城就是和香玉看不對眼。
香玉立馬收住表情,咳嗽一聲,“沒啥!你們接著談,天不早了,小花,小紅,咱們做午飯去。”
“噯,來了!”兩個小姑娘很麻利地來到香玉身後,等著吩咐。
香玉笑道:“譚大哥,今兒個想吃點啥?”
“你做啥都好吃。”譚墨幸福地笑道。
香玉道:“那今兒個咱們就包餃子吃吧。”
“行,我最愛吃餃子了。”
譚墨和香玉於平靜之間秀了一把恩愛,這可把花傾城羨慕死了。
哼哼兩聲,身形一動來到楚天生跟前,抱起他的胳膊撒嬌道:“天生,人家也愛吃餃子呢。”
“嘶!”楚天生被她抱得一個哆嗦,使勁地想抽手,“放手,你給我放手!”
可惜楚天生的功力沒有花傾城高,硬是沒抽出手來。
香玉再笑,“這餃子可是咱北方的吃食,用麵做的。你們嶺南也有?”
花傾城不以為然道:“我本來就是北方人。說實話我出生的地兒離這兒還不算遠呢。身體出了異常後才去了嶺南,怎麼不能吃麵了?”
“哦,好吧。那我們多包點。”香玉若有所思地走了。
她從花傾城前後的變化有了大概的猜測,這姑娘之前的舉動或許是被某個厲害的魂魄占了身體吧。再次認識到這個世界也很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