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長吸一口氣,悠悠道:“陳家,這個陳家是個什麼來曆?”
譚墨眼神也沉了不少,“我倒希望不是陳家。”
“為啥?”香玉十分好奇,難道陳家很不一般?
信上隻說了個陳家,十萬火急,速進京。飛鴿能帶多大的信啊,隻能撿重要地說。不過,卻能從這字裏行間看出,陳家應該真不一般,至少不是她先前所想的那樣是個朝廷罪犯。
譚墨不自信地說:“你若是陳家的姑娘的話,那以我的身份是遠遠配不上你的。就怕你的生身父母嫌棄我。”
香玉撲哧一笑,“傻話!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想那麼多,瞎想!何況咱們早就成親了,嫌棄又咋樣?我還沒嫌他們把我丟了的事呢。不過……。”
說到這裏她語氣變得凝重起來,“你說那個莫自得拿著這衣裳去了陳家有何目的?”
“哼!”譚墨冷哼,“恐怕不是好事,或者直接讓香雪取而代之。”
“那麼我們不如從現在開始讓香雪無法離開洛香村。這樣看她怎麼取而代之!”香玉也冷哼道,這個時候手段可不能軟。
譚墨點頭,“好注意,讓花傾城去。”
“我帶她去!”香玉自告奮勇。
譚墨卻不放心,“那我得陪著你。”
於是他們二人帶著花傾城光明正大地往老香家走去,也不怕村裏人瞎傳話。
來到老香家門口,花傾城將大門拍得咚咚響,很霸氣地叫門:“開門!快給娘開門!”
但是沒人應,花傾城再拍,“再不開門,老娘把門給踹了!”
如今村裏人無人不知,譚香園裏來了個如花似玉的母老虎,見人就稱老娘,一言不合拳腳招待。哪怕花傾城再美,村裏的人都當她是真的母老虎,避而遠之。
這才有人來開門,開門的是大房媳婦徐氏,她臉麵極為不好看,像是大病一場似的臘黃。
抬頭看到是香玉,便將嘴裏的罵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沒好氣道:“香玉,你來幹啥?看咱們的笑話嗎?”
香玉麵無表情道:“我是來找香雪的,叫她出來吧。”
“嗬嗬!”徐氏咯咯笑了起來,“又是一個來找香雪的,我這小姑子還挺有能耐的。可惜啊,你們來晚了,五天前香雪就被輛大馬車帶走了。連帶著那倆老東西和咱們的香秀才一起走了。就是那二房的一群飯桶也跟著去享福嘍!”
“走了?”香玉皺眉,怪不得徐氏的麵色這麼差,這可能是氣的。生氣真的很傷身體。
譚墨冷聲道:“去哪兒了?”
徐氏翻了個白眼道:“咱哪知道呀,說是府城莫家派來的。香玉啊,我那倆閨女你可別虧待了她們,唉,她們生在這個家裏也是命苦!”
說完大門“砰”地一聲又關上了。
看著緊閉的大門,香玉歎道:“晚來一步。既然是莫家派來的,我想應該是去了京城吧?莫自得,還真行啊。”
“走吧。收拾下,明天咱們也進京!”譚墨拉著香玉就往回走,咬牙道:“不能讓他們搶了先。”
香玉自我安慰,“應該不會。假如陳家真的那麼不錯的話,相信他們也都不是傻子,認閨女這事不會亂來。”
譚墨還是冷笑,歎道:“這可難說。若是你生母是個厲害的話還真不會亂來,但若是家裏亂七八糟的,有著三妻四妾啥的,那就難講了。畢竟誰也不願讓嫡女回來壓在庶女的頭上,認個假的嫡女不就行了?反正假的真不了,內在這東西是永遠比不了的。”
“庶女?小妾?真的好可怕。”香玉突然想到前世看的那些大宅門的狗血劇,這樣的家她可不可以不要?
但她還是想搞清楚自己的來曆,也就同意了明天就去京城。
回到譚香園,香玉叫來小紅,問道:“小紅,如果我們快馬加鞭往京城趕的話幾天能到?”
小紅認真地算了下,說道:“要是這個天的話估計得十來天。除非不坐車,騎快馬,也得七八天。眼下剛入冬,正是旱的時候,路上好走,十來天足夠了。”
“那小紅你明天就跟我們一道去京城吧,快回去收拾收拾。”
“真的?”小紅高興壞了,她本來就是京城人,有回家的感覺。但是她還是沒忘記自已小姐妹,“小花呢,也跟著一道去嗎?”
香玉道:“這次進京事出緊急,小花就暫時不去了。一會我去說。”
小紅歡喜地去收拾東西,香玉則去了東屋跟孫氏娘倆說說這事兒。
孫氏倒是沒什麼,小花明顯地不高興了,撅著小嘴道:“香玉姐,人家都說京城裏的地是金子鋪的,那裏可富貴了。下回能不能帶我一塊去呀。”
香玉被她這句金子鋪的地逗樂了,“瞎說。金子多貴重?用來鋪地不早就被人偷了。放心吧,這次我們去去就回,還得回來過年呢。來年開春咱有空再去京城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