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麻煩!”花傾城很不情願地來了這麼一句,但身體卻已經動了起來。
小紅也被離她最近的楚天生拉到一去,此時也嚇得半死,大叫道:“傾城姐,快救我家小姐呀。”
花傾城的動作很快,瞬間就將李玉凝和紅綾提起來就走。她們剛剛避過,那輛瘋狂的馬車便呼嘯而過。
“駕!駕!”
香玉能清楚地看到那馬車不但沒事,而上麵的車夫還不斷地揮舞著皮鞭。
“這,這也太過分了!哪裏來的紈絝?”香玉冷聲道。
她一發話,譚墨立即行動起來,腳尖輕挑石塊,正好砸在車夫的頭上。
車夫慘叫一聲跌下馬,馬車沒人控製,慣性往前衝,自然是不帶拐彎的。
不過,前麵可不是直線的道路,而是一麵極其厚重的高牆,也不知是哪家的房子,要是這麼直直的撞上去肯定是車毀人亡!
“啊,救命!”許是怕了,車裏響起女子的呼救聲。
香玉再次皺眉,不相信道:“竟然是女子?這京城的紈絝還真特別。”
就在這時,從車裏出來一個膀大腰圓的仆婦鑽到車夫的位子上,用盡力氣拉住韁繩。馬兒吃痛,揚起蹄子嘶鳴起來,車終是停下了。再看那仆婦,手已經被繩子勒得鮮血直流。
但這仆婦恍若未覺的樣子走到車門前,恭敬地說:“二小姐,已經沒事了。”
“哼!”車內傳來一聲冷哼,一個長相俏麗的小丫鬟打開車門,下來個穿著華麗的姑娘。
梳著時興地墮馬髻,粉麵桃腮,遠看確實是個小美人,可說起話來卻是讓人討厭。
“是誰?馬婆子去查查是怎麼回事,車夫呢?”這姑娘秀眉倒豎,尖叫道。
香玉剛才升起來的美感,一下子就被破壞了。再看這姑娘的眉眼,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
李玉凝這才回過神來,酸軟著腿腳被花傾城拉了過來,“香玉,可嚇死我了,這是哪個不長眼的玩意兒!”
香玉還想問這事呢,便朝著那不遠處的馬車努了努嘴,“喏,就是那個紈絝女。”
“紈絝女?”李玉凝也是一愣,納悶道:“京城什麼時候出了個紈絝女?”
抬眼看去,看到了馬車上的徽章,嘿嘿一笑,“我道是哪個紈絝女呢,原來是左相家的陳香靈呀。這個小賤蹄子又在搞什麼花招?”
“陳香靈?”香玉秀眉微蹙,她在意的是這個姑娘姓陳。
譚墨卻是皺眉自語:“左相陳長風?”
李玉凝接話道:“正是左相。不過,也不知道這個陳香靈抽了什麼風,最近是洋相百出,撞到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這次竟敢差點撞到了我,看我不罵死她,這小賤蹄子!哼,左相的名聲都被她給敗壞了。”
香玉眉頭再皺,“小賤蹄子?玉凝,你就不怕左相找你的麻煩呀。”
李玉凝哼道:“不怕,誰不知道左相兩袖清風。就是他家子女沒錯,遇上這事也不會偏袒誰的,何況這本來就是他家庶女惹得禍。我呸!”
在京城的貴女圈子裏,所有嫡女都對庶女有偏見。就像現代社會中的妻子們對小三看法一樣,屬於公敵性質的。還偏偏要裝出嫡女的大度來,時不時護著被人欺負的庶女們,實則看庶女吃虧,嫡女們心裏樂嗬著呢!正麵維護也隻是顧全麵子罷了。
香玉想通了這些連連搖頭,“納妾才是最大的原罪!”
就在他們說著的時候,陳香靈怒氣衝衝地走來,指著他們嗬斥道:“是你們這群賤民打壞了我的車夫,還差點要了我的命是吧,你們不想活了?”
譚墨將香玉拉到身後,冷聲道:“你怎麼不說是你的馬車差點撞死了我們,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你們這些賤民,知道我是誰嗎?”陳香靈不認識譚墨,此時她正在氣頭上,大叫道:“馬婆子給我打,打死算我的。敢壞本大小姐的好事,不打死你們難出這口氣!”
她看這些人的穿著都不好,頂多算個小富戶,跟她這個左相千金是沒法比的。反正小民打了也是打了,是不敢跟她硬來的。
馬婆子的手粗略包了一下,擼起袖子就要上前打人,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可是她這點功夫嚇嚇普通人行,麵對頂尖高手就不靠看的了。
譚墨拉著香玉後退幾步,讓開空間給花傾城,冷聲道:“讓她們知道什麼叫王法!”
花傾城嘿嘿笑著也擼起了袖子,哼道:“看老娘的。”
說著伸手一拳打過去,馬婆子尖叫一聲被打飛了。
“啪啪!”花傾城拍拍手,不屑道:“就這點能耐還敢在老娘跟前得瑟,都不夠老娘暖身的,真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