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香玉愣了,心中失望不已。
李玉凝看香玉失神的樣子,將左相夫人又是罵了個狗血淋頭,“香玉,別氣,別氣!那香雪不會有好下場,相信我作為女人直覺!”
香玉怔怔地看了眼李玉凝,而後苦澀地一笑,“可是我真的有點氣呢,咋辦?陳夫人還說親自下廚燒菜給我吃,看來我還是沒口福的。”
“香玉!”李玉凝突然心疼起來,上前安慰道:“那樣忘恩負義的人也做不出好吃的。走,我請你去德興樓吃一頓。知道嗎?聽說德興樓從外地運來一批上好的菜,做出來的素菜別提有多好吃了。”
花傾城也催促道:“去吧,老娘早就餓了。別再想那個姓聶的老太婆了,老娘早就說過,你那藥根本就是喂錯了人。給老娘用多好呀,那個參呀,快成紫色的了。嘖嘖,要是我吃了的話功力必定會再上一層。”
香玉心中微惱,瞪了眼花傾城,“就知道吃,你個吃貨!我樂意給,給了心裏舒暢不行啊?走吧,餓了!”
說完,便誰也沒管地往外走,她不想說話了,大吃一頓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德興樓並非是京城最高檔的酒樓,但無疑是最大的酒樓。裏麵的南北小吃幾乎是應有盡有,選擇性極多。香玉也想去嚐嚐那大受歡迎的素食,有沒有她澆過靈泉水的蔬菜好吃。
“呼!”李玉凝也鬆了一口氣,小跑著追去,“香玉,香玉等等我。”
她一跑,小紅和她現在的小丫鬟紅綾也跟著跑了起來,“小姐,等等我們。”
剩下花傾城無所謂地哼哼道:“隻要有吃的就行,老娘是真餓了。
與此同時,譚墨正在左相府的密室裏挨訓。
聶氏的視力已經恢複了,繃著一張臉看著陳沐軒,咬牙切齒道:“說說吧,為何要讓我認下那假冒貨?我女兒怎麼辦?你這個狠心的哥哥!”
然後又瞪著譚墨道:“你,你也給我說說!你和香玉不是夫妻嗎?哪有你這樣的丈夫,我,我不認!我閨女可是我們陳家的心肝寶!”
說著淚珠便嘩拉拉地往下流,哭得異常傷心。
陳沐軒立即手忙腳亂,他最是看不得母親的淚珠子,“母親,母親,別哭了。你這眼睛好不容易才被香玉治好,可不能讓香玉的好心白費了呀!母親,你先靜一靜,聽我解釋。”
“哦,哦,不能哭。香玉好不容易才治好我呢,不能哭!”聶氏胡亂擦著淚,頓時止住了哭。深吸一口氣,眼神淩厲地看著譚墨和陳沐軒,道:“你們兩個要是不給我一個好的說法,我饒不了你們。”
譚墨和陳沐軒立即覺得有種強大的氣場籠罩全身,母親的強大,那是天生的。
陳沐軒嘿嘿笑道:“母親安心,這事兒還就得先委屈小妹一下,要不然很難把害小妹的黑手揪出來。母親也不想再看到小妹被人害吧?”
說到這個,聶氏的美眸立即眯了起來,冷聲道:“軒兒,可真是那邊做的?”
陳沐軒哼道:“母親的直覺很對,當年父親不得已抬月姨娘進門。她看上去是個安分守已的,可她一進門咱們家發生的事還少嗎?幸虧父親沒有變心,如若不是,我們娘仨的命運還指不定怎樣呢?
母親,我們都錯了。不該在小妹出事後就自責地把自己隱藏起來。你看看那個香靈,是她找來了香雪,為的是什麼,難道母親想不到嗎?”
聶氏並非遇事隻會流淚的人,隻因太疼愛香玉了,一旦失去才找不到自我。
現在知道香玉還在,過得還行,便再度拾起那久違了的精明果斷的陳夫人。
“軒兒說得對,我們如此消極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隻要有證據,我就能讓她們母女滾出左相府。你父親最近忙,這事不用吱會他。”聶氏歎氣道:“唉,右相身子不好,所有的朝政都壓在他身上,咱們盡量不要給他添亂。香玉的事,你有空記得跟他提提。”
陳沐軒躬身道:“是,母親。”
聶氏又看譚墨,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審視著,直到把譚墨看得不好意思了。
“那個,陳夫人,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在下……。”
“有事!”聶氏再次瞪了他一眼,“你不回去跟香玉說說這事嗎?免得她傷心。我明明是說過要親自下廚燒菜給她吃的,沒想到卻弄成了這樣,她一定會罵我狼心狗肺,忘恩負義。”
譚墨抹了把汗,連忙說道:“不,不會的。香玉最是溫婉善良,從來不會如此罵人。”
聶氏笑了,“那是,我的閨女自然是極好的。真真是便宜了你這小子。唉,鎮安候府也是一團糟,比之我們左相府更是烏煙瘴氣,你不打算回去?聽說,鎮安候病得很重,他總歸是你的父親。”
譚墨麵色平靜,語氣也很平靜地說:“沒打算過。他不是我父親,這是十年前他親口對我說的。十年後我回去幹啥?我母親已經離世多年,在這世上隻有一個親哥哥和香玉這兩個最親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