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譚墨冷聲道,“洛臘梅有說騙她的是誰嗎?”
楚天生道:“在京兆府衙門裏是沒說,我覺得這賤人會在暗地裏說咱們。”
“哼!”譚墨道:“以洛臘梅那賤人的德行肯定會胡說八道。你們再去查查這裏麵到底還有多少內情,依我看這些跟右相脫不了幹係!”
“是,小的這就去查。”楚天生躬身道,做這類事他其實很擅長,市井之中也有許多以賣小道消息為生的人,稍加手段便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譚墨卻是揚手甩出一物,“該打點的不要心疼!”
楚天生接過這東西來一捏,是硬棒棒的銀子,咧嘴笑道:“小的記下了。”
他不在乎銀子,他還在江湖中時攢下的銀子不知有多少。但是主子給銀子讓他花費他還是很歡喜的,說明這個主子是個懂得體貼下人的。
楚天生走後,屋裏便隻剩下下齊正和譚墨二人。
外麵的天氣依舊晴好,但他們的心卻好像蒙上了一層陰影
齊正突然歎道:“小墨,還記義父說過的太子和宣王的跟隨者嗎?”
譚墨點頭,“記得,現在京城內的官員和世家大多被逼著站隊了,沒有站隊的人家日子都不大好過。”
沒站隊的著實不多,齊家,李玉凝所在的李家還有左相家都沒有站隊。這些家族在這大半年裏也都遇到了這樣那樣的麻煩。
雖說無傷大雅,但確實夠煩人的。等於間接告訴這些人,再不表明態度就要對他們動手了。
“唉!”齊正再次歎息,“最可悲的是我們的太子爺竟然也這樣做,實在是讓人心寒呀。”#@$&
譚墨皺皺眉頭,不再說話。他可是支持秦烈的,太子這樣做確實有些不妥,他本就是大明的儲君,竟然跟一個王爺玩這些表麵上的遊戲。這讓當今聖上如何看?
都說當今皇帝老了,可譚墨卻不這麼想,那是一個睿智的君主,說不定這會兒正在悄悄觀察他這三個兒子哪個最適合做上他的位子呢。
“義父,你說香林書的事要不要跟香玉說說呢,我怕她知道後會怪我們。”譚墨有些拿不定注意。
“說吧,這事兒總歸是和香玉有關,早點跟她說,也好讓她心裏有準備。”最終齊正還是同意了,不過說完馬上補充道:“看來左相已經準備接香玉回府了,你經後要多幫著點香玉,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丫頭的脾氣比以前大了不少,也有主見了,這是好事。左相府裏畢竟還有個陳香靈,讓香玉不要跟她鬧得太僵,以免讓左相為難。”
譚墨笑道:“義父放心吧,香玉可以無視她,隻要她不太過分就行。”%&(&
“嗯。”齊正嗬嗬笑著點頭了,無視啊,果然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午時,聶氏和齊家人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飯便決定離開了。
左相府的大管家來了,說府裏的一切都安頓好了,需要夫人前去主持大局。
臨走前,聶氏握著香玉的手又哭了起來,“玉兒,再等等,明天娘就派人來接你。”
說著取下了手上帶了多年的玉鐲,不容分說就往香玉手上戴,“玉兒,這是你祖母傳給我的,說是塊難得的暖玉。你身子骨差,更應該帶暖玉。從今兒起這玉就是你的了。”
香玉撇撇嘴,感受到這玉質的溫潤,還帶著聶氏的體溫,確實很暖。可她現在的身體好著呢,根本不需要。
便嘟著小嘴又把玉推給聶了,“我不需要這個,你身子不好,最是應該帶這種玉了。”
她也不容分說地給聶氏往手上戴上,嘟囔道:“這東西我有不少,真戴不了。戴這東西幹活不方便!”
然後抬頭,發覺聶氏已經淚流滿麵,那委屈的樣子讓香玉覺得心塞。
“玉兒,你是嫌棄母親嗎?”聶氏扁著嘴,眼淚像不要錢一樣地往下流,那雙和香玉極為相像的眸子露出傷心的神色。
“唉!”香玉在心裏歎息,攤上這麼一個愛哭的娘親也是醉了呀醉了!
聶氏又接著問:“玉兒,你怎麼還幹活?是女婿對你不好?戴著玉鐲子怎麼能幹活呢。走,這就跟我回府,咱們家的閨女才不做那些粗活累活呢。”
香玉就這麼被聶氏拉著走,她一臉無辜地向齊夫人求救,同時也抱歉地看著譚墨。真是對不住了,誰讓自個兒有這麼個娘呢。
譚墨馬上上前拉住香玉,也很任性地說:“香玉別走!”
“玉兒跟娘走,女婿你放手!”聶氏硬是要拉著香玉走。
事情不知道怎麼地就這麼戲劇化地發生了。
香玉被他們吵得腦仁疼,大嗬一聲,“夠了!都住手,你們要把我分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