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師太不是很有手段的嗎?”譚墨很是驚訝,有些不敢相信。齊正都覺得厲害的人竟然也會陰溝裏翻船?
看了眼那暈死過去的黑衣人,他自語道:“這裏麵或許有著我們不知道的交易!”
陳沐軒歎道:“現在還不知道這人是針對香玉的還是針對三皇子的,看來府內還不安穩呀。”
譚墨突然吩咐道:“小楚,青竹,這個刺客交給你們了。盡量套出話來!”
“是,少爺。”楚天生和青竹拖著黑衣刺客很快消失。
“花傾城,你留下保護香玉。”
花傾城重重地點頭,“放心吧,香玉不會有事。”
那刺客竟然敢在她眼皮底下殺人,真是丟了她的臉,為了這張臉,必須警惕起來。
陳沐軒也在安慰聶氏,好不容易才說服她,讓護院將她送回院子。左相府一時間進入了緊急狀態。
左相和三皇子的人也沒有閑著,很快就查到這刺客是怎麼進來的。是假扮府中的下人混進來的。
於是他們順藤摸瓜,找到了府裏的一個小管事,可是找到他的時候,此人已經服毒自盡了。線索就又一次地斷了。
直到陳沐軒說出月姨娘在米師太的眼皮子底下跑了的事,大家才恍然大司,這一切肯定是月姨娘做的。
這說明左相府裏並不安全,於是左相連同聶氏又一次將府裏的下人清理了一遍,直到深夜,這場清理才落下帷幕。
凡是有嫌疑的都被連夜送去了莊子上,有兩個老媽子竟然還給陳香靈和吳管家送過信。可是信上寫著什麼她們也是不知的。
吳管家那邊有陳沐軒的人看著,被截了下來。打開一看裏麵竟然什麼都沒寫。
如此事情就有些微妙了,整個左相府好像被一層烏雲籠罩起來了。
小譚香園裏也是燈火通明,香玉終於鬆了一口氣,為荔枝蓋好衣服道:“傾城,這丫頭就先交給你了。要是明日內能醒來的話,還有得救。要是醒不來,就給她買口好棺材吧。”
“嗯。”
香玉忙了一天相當疲憊,直接回了臥房休息。
梳洗過後,香玉鑽進被窩靠在譚墨的懷裏,輕聲道:“譚大哥,我想演一出戲,你來配合我好不好?”
“好,你說。”譚墨也沒問是什麼,就這麼答應了。
香玉道:“我不知道月姨娘去了哪,但左相府裏其實並不安全。我想給大哥和左相也吃一片七彩荷花瓣,這樣他們的安全便有了保障。你想月姨娘想害人也不大可能拿把刀來砍人呀?肯定得用毒。”
譚墨點頭,“嗯,聽你的。”
香玉又說:“隻要他們沒事我們就可以把幕後黑手揪出來。依我看今天這事兒八成是月姨娘跟留在府裏的人搞出來的鬼。要麼就是右相千金,或者是鎮安候府的梅夫人,又或者是你那大哥也說不定。”
“不會是……大哥吧!”譚墨也不能確定,但他真的不想是譚琰,畢竟是一母同胞。
“唉,我也不想。”香玉歎道,“京城有啥好的,整天勾心鬥角。還是洛香村好,再回頭看看那些打罵啥的,還真是像小孩子過家家。”
譚墨將香玉緊緊地攬在懷裏,喃喃道:“總會過去的。到時候咱們就回洛香村生兒育女過一輩子。”
“嗯。我來說說我的計劃……。”
香玉將她的想法說完,已是後半夜了,兩人這才有了點睡意。
陳香靈所在的靈秀苑裏的燈也沒滅,她在回憶剛剛毀掉的紙條,那是月姨娘寫給她的。
“沒想到娘還真有兩下子。”陳香靈對著燈花笑道,她現在身邊沒有一個用得著的丫鬟,但是她還是很開心。因為自己院裏的毒藥全都處理過了,就算是香玉的醫術再好,也查不出一丁點來。
沒過多久,陳香靈吹滅蠟燭鑽進了錦帳內,心裏止不住的開心。
“要是我能像娘那樣讓三皇子心甘情願地娶我的話,哼哼,香玉啊,我看你還能風光到哪裏去。說不定三皇子還會因此而惱怒了你。就等娘給的藥和香玉的接風宴了呢!”
次日一早,聶氏便讓秋綠過來正式上班了。
秋綠的手巧,可以梳出許多精致的發髻,一來就為香玉梳了個時下最流興的高髻。插上了那枚刻著香玉名字的玉簪,整個人看上去清爽利落。
一家人終於在靜心院裏吃了個團圓飯。今天的陳香靈表現的很乖巧,沒問她的時候,她絕不說話。
古代大戶人家吃飯講究食不言寢不語,香玉也入鄉隨俗,隻是每到此時她就格外想念在洛香村的日子。
左相和香玉的關係還是不冷不熱的,這讓他很為難。飯後,他便宣布,“香玉,我和你母親商量過,五日後為你辦個接風宴,眼下正是荷花盛開之時,就以賞荷宴的名義來辦。”
香玉笑道:“嗯,此事全憑父親母親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