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皺眉,看了眼那如今變成玉樹臨風,溫潤君子的香林書,這人變了不少呀?連說話的方式也跟以前大不一樣了。
京城果然是個大染缸,有人染好了,有人染壞了。但香林書卻是外表染好了,內心染壞了。
一瞬間,香玉的腦海裏便想了這麼多。隻是香林書的這話她不能接,這人以一副兄長的姿態教訓她,憑啥?
總之在這裏她多說多錯,還不如不說,直接無視了當!
可聶氏卻不願女兒受一點兒委屈,女兒不想說,那她說。
“喲,這是哪位呀?怎麼用這種語氣跟我們家玉兒說話?我們家玉兒平時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可不認得你這樣的青年才俊,請你別往我們家玉兒身上抹黑,沒的敗壞我們玉兒的名聲。”
聶氏說完,秋綠也開口了,“我們郡主是你能指責的?還不謝罪?”
“你,你這……。”香林書一時無話可說。
他怎麼不知道香玉如今成了如玉郡主,他就是故意在人前說這話的。隻要香玉認了,就說明他們之前是認識的,他們老香家以前有恩於香玉,這樣他的仕途就會更好走。
香玉擺擺手道:“母親,算了,別跟這些無關之人置氣,不值當的。”
說著又和太子妃說起話來,“太子妃嫂嫂,您嚐嚐這道菜怎樣,我嚐著不錯。”
太子妃也識趣,讓身邊宮女夾了一筷子,吃過之後連連點頭,“嗯,不錯。甜而不膩,不比宮中禦廚做得差。”
宣王妃也學著嚐了一口,“嗯,還真不錯。”
三人有說有笑起來,香玉的無視功是越來越深厚了,收到的成效也越來越好。#@$&
不但成功打臉了孫碧蓮,還警告了香林書,今日的香玉不同以往,不要動不動就往她身上潑汙水!
隻是很可惜,老香家的人像小強一樣頑強,每一次都讓他們成功逃脫了,現在說不定正在右相府的那裏偷著樂。
想想也是,老香家以前也普通的農家,在右相府裏有吃有喝,有新衣穿,還有什麼不滿足?
或許唯一不好的就是香雪吧?不過,這也是香雪咎由自取,隻能道一聲活該。
可是孫碧蓮就尷尬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香林書,二話沒說地重新坐下。%&(&
再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臉上再次出現笑容,也讓丫頭夾了一筷子菜,跟著大家說起菜來了。
香玉心裏亮起了警鍾,拋棄孫碧蓮今天的無知小把戲,這個人是個狠角,能屈能伸呀。
香林書沒話說,他也不能留在這裏,這裏本來就是女子專區,他一個男人跑到這裏來也算過分了。
他轉身就走,卻看到他的母親和妹妹過來了,嚇得他差點不會走路。老娘和雪兒來這裏幹嗎?嫌她們丟的人還不夠嗎?
悄悄看了眼孫碧蓮發現她還沒注意到,便快跑走了過去,希望能攔住她們。
大李氏聽采菊說了香玉今天的威風就特別不舒服,香雪也氣得摔了茶碗,硬是想來找香玉算賬。就這樣大李氏被忽悠著往小湖邊走。
小丫頭在孫碧蓮耳邊說她們來了後,孫碧蓮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她倒要看看,麵對昔日的恩人,香玉會怎麼做。
可惜孫碧蓮不知道大李氏以前是怎麼對待香玉的,更不大清楚香雪冒充左相千金到底是怎麼回事。隻聽了香雪她們的一麵之詞,便注定了今天她的出醜。
殊不知,就算香玉因此被指責,而她和這樣不識好歹的人家結親,豈不是更加受人詬病?
再說香林書急急地來到大李氏跟前,攔住道:“娘,你們怎麼來了?”
香雪不滿道:“小哥,你現在過上好日子了,就不管我了嗎?”
她眼睛紅紅的,看來又哭了。
可是香雪這事他也沒辦法,誰讓她不自愛的!
香林書不回香雪,隻攔住大李氏道:“娘啊,今天來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咱還是該天再去香玉吧。香玉現在可是郡主,咱惹不起!!太子妃和宣王妃也在,咱還是回去吧。”
大李氏狠狠地瞪了眼香林書,低聲罵道:“你這個不孝子,你攀上高枝了,不管家人了你!香玉是郡主又怎麼了?沒有咱老香家養她那三年她能成為郡主?忘恩負義的東西。太子妃在正好,咱們正好找她告狀去。別攔著我,不孝子!”
大李氏被“請”到右相府後,自信暴漲,將先前被左相府送到大牢裏的那一幕完全徹底忘了,現在的她是右相獨女的丈母娘,怎麼著也跟右相一個身份位置吧?
“娘啊,你要害死兒子嗎?”香林書咬牙切齒道,“我就要參加殿試了,你能不能消停一下。香雪,你不想出嫁了嗎?你覺得在這裏讓香玉出醜後她會放過你?你忘了怎麼被她趕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