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腳步一滯,看向梅夫人,道:“什麼皇商大選?”
梅夫人指著香靈笑道:“這位是江南李家的大小姐李香靈,前幾日才剛到京城。我與他們李家有著幾分淵源,便讓她住在我們府上來了。”
香玉皺眉,“李香靈,李家?”
李香靈將香玉往邊上一推,重新坐在梅夫人眼前道:“夫人,香靈已經準備好了。大選的那天必定能一飛衝天,憑借我們的寶貝拿下皇商綽綽有餘。”
“嗯,那就好。快去準備吧,我這裏不需要你陪了。”梅夫人笑道,一副好心長輩的模樣。
香玉也嗬嗬笑了,“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我知道你們不會得逞的。”
“那就拭目以待吧。”梅夫人也自信滿滿道。
“沒錯,拭目以待。”香玉也笑了,轉身就走,不忘囑咐道,“燒烤之物要趁熱吃,要不然就不好吃了。”
香玉走了,她覺得寶珠有很多事沒向她彙報,是時候給她點顏色瞧瞧了。
這天晚上,給寶珠的藥丸便加了一味癢癢粉。讓寶珠立即明白了她忘記了什麼。
“可惡,可惡!”寶珠將身上抓出了道道血痕,她欲哭無淚,“難道我這一輩子都脫離不了香玉的魔爪嗎?”
香玉和譚墨悄悄地來到她的窗前,毫無疑問,今天寶珠的下人們都已睡得死沉死沉的。
“不,我不喜歡控製人。隻要你按我的說的去做,最多兩年你便能自由了。到時候我會送你一份上好的嫁妝。”香玉小聲道。
“啊!誰?”寶珠嚇到了,看著窗戶恐懼地說。
“吱呀!”窗戶毫無征兆地打開,香玉就這麼輕飄飄地站在窗口,笑道:“寶珠,你雖然給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但我從來沒你將當成壞姑娘。相信我,隻有我才能救你!在梅夫人身邊這麼多年,我想你應該知道梅夫人的可怕,她可是用少女的血練功的。”
寶珠臉上的恐怖之色更甚,好像想起了某個可怕的事,顫抖地說:“你,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我,我姑姑根本就不信任我。現在她對李香靈好得很,你去問她吧,相信她知道的更多。”
香玉從大開的窗戶走了進去,笑道:“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因為你是我這邊的人呀,告訴我,李香靈和梅夫人到底在策劃什麼事?”
寶珠將自己裹在被子裏躲到了床用上,“香玉,我,我以前錯了。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們在策劃什麼呀!我姑姑最近都不理我了,除了給我吃喝外,好像沒我這個侄女似的。我的臉也還沒好利落,也沒臉出門。嗚嗚!”
香玉臉上的笑一斂,冷冷地說:“講!要不然,我讓你癢一輩子!”
“我說,我說!”寶珠朝胳膊上又抓了一把道,“我那天去找姑姑要銀子做新衣裳,偷聽了一耳朵,說什麼刺繡,是跟時興的各大刺繡完全不一樣的。還說了吃食,有草原那邊的好東西,還有南越那邊的稀奇物,甚至還有出海後跟洋人換來的新鮮物件。我,我就聽到這些。”
香玉再看了眼寶珠,扔一個瓷瓶就又從窗戶“飛”了出去,聲音卻幽幽地傳來,“吃了那藥丸。”
“哦。”寶珠倒出一粒藥丸就往嘴裏送,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怕再抓就破相了。
譚墨背著香玉如幽靈一樣快速地離去,沒有驚動北院的任何人。連功夫最好的梅夫人也不知道。
回到芳菲苑,兩人便進入空間合計起來。
香玉道:“譚大哥,有兩件事想跟你說說。”
“快說,好事還是壞事?”譚墨為她倒了一杯靈茶,笑著捏捏香玉滑膩的臉蛋。
香玉紅著臉打掉他的手,嗔道:“哎呀,你這人正經點好不好?我說的是正事兒。”
“咳,正事,正事,我聽著呢。”
香玉道:“……我打了兩國來使,恐怕他們會想辦法報複回來。韃靼的小王子巴延我不清楚,但是南越國那邊有位……我也不知道怎麼稱呼那類人,他們擅長用毒蟲攻擊人,是個幹瘦的老頭子。你看!”
倒出死去的黃蜂,接著說:“看到了嗎?這東西不是真正的黃蜂,是改良過的,一枚毒針就會致人於死亡。一般的蜂類隻要毒針沒了就會很快死亡,可此黃蜂卻不然,隻要生命還在,就會源源不斷地產生毒針。可以說是生物殺手,讓人防不勝防。一定要讓秦王作好防護!”
“嗯!”譚墨一瞬間嚴肅起來,“這確實是個問題,必須作到防範於未然,最好的辦法就是幹掉那老頭。”
香玉不想多造殺孽,說道:“我不知道這樣的蟲子他還有多少,但今日我射中此黃蜂已經給那老頭子以反擊了。若是那老頭識相的話,就把他們趕出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