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在門外皺皺眉,不知道她們在說哪些農家日子。要是被愛哭的聶氏問到當初自己在老香家的悲慘日子的話,那她還不得被聶氏的眼淚給淹了呀。
“說啥呢,說得這麼開心?”想到這裏香玉再忍不住,推門入內,笑道。
她得阻止這種情況發生,怪不得人家說女人家的眼淚就是男人們的軟肋呢。連她也不想麵對愛哭的母親的眼淚呀,那淚花能讓你的心都碎了。
聶氏笑著點了點眼角的淚花,招手道:“玉兒呀,快來,快來。”
“母親。”香玉看她是笑的,這才鬆了一口氣。先是給三嬤嬤行了一禮,又看向了洛蔓兒。
“三嬤嬤,蔓兒,你們這些日子可還好?”
洛蔓兒的身子有些重了,挺著個大肚子來到香玉身邊,臉上圓潤了許多,“香玉,你可是回來了,我們大家都想你呢。”
“我也想你們!”這是香玉的心裏話,在京城時她天天盼著回來呢。
一群人圍坐在大圓桌前,吃著零嘴,拉著家常,氣氛別提有多好了。
內院的每間主人房裏都燒著炕,灶台在耳房那裏,不耽誤燒水喝茶。火閑下來的時候還能熱點小吃食,烘個瓜子更是沒問題。
大圓桌是用竹子做成的,沒有上任何漆,十分的清新自然。
一桌子人圍坐在一起,大家不論身份,隻拉家常。讓人極為放鬆,心情也自然而然地好了起來。
趙芷晴和許清雅很向往三嬤嬤說的農家日子,一個兩個都想去看看那原本荷花遍地的南山內的荷塘。
“這,這不大好吧?”三嬤嬤是知道她們身份的,而且都是懷著身子的人,這要是有個啥閃失她可擔待不起。隻好看著香玉,希望她能幫著解圍。
香玉道:“眼下天冷得很,那裏沒啥好看的。今年不是說旱嗎?估計荷塘裏沒多少水了。哦,對了,三嬤嬤,那些魚都賣了?”
三嬤嬤笑道:“哪能都賣呢,總得為來年留下魚苗吧?那些小的沒賣。就是天旱,這些魚們也難受。看得你承宗哥呀不時去別處給擔點水,好在那裏是南山,就是再旱也是有水流進去的。”
洛蔓兒接話道:“可咱還是擔心呀。要是這天還不下雨的話,怕是村裏的人也要求咱們放水了。”
“有這麼嚴重嗎?”香玉不樂意了,“這魚塘可是咱們一手挖出來的。”
聶氏她們生來就是千金小姐,不懂農事,便說道:“多打幾口井吧。”
香玉一聽也是,“怎麼不打井呢?”
三嬤嬤道:“村裏總共沒幾口井,今年那井裏也沒多少水,都見底了。大家夥誰還廢那個勁打井呀。”
香玉否定道:“那不一定。咱們村裏的井都很淺的,不如打深一點。十米不行就打二十米,你看南河裏都有水,說明咱這村裏的地下是有水的。”
在這個時候或許還沒有地下河這一說的概念,但香玉知道,在現代的時候二十來米的水井也是常有的。
“這,這能行?”三嬤嬤不相信地說,“那,那得花多少銀子。打一口普通的井至少要十兩銀子呢,一般人家都打不起井。”
趙芷晴覺得有趣,她也想融入到洛香村的生活,便主動說道:“這銀子我出了!”
聶氏幾人也道:“不如我們聯手出銀子在村裏多打幾口井吧。”
十幾二十兩的銀子對她們來說真的是九牛一毛,能讓村民受益,不來禍害香玉家,多花點銀子也值的。
三嬤嬤和洛蔓兒大喜,“那,那咱就替村裏的人先謝謝幾位夫人了。”
說了一個多時辰的家常,三嬤嬤和洛蔓兒回去了。
幾人吃過午飯小睡片刻,後院裏的女管家劉氏便帶著她們出去轉轉。當然,主要是去看譚香醫館。
趙芷晴和許清雅對這個醫館特別感興趣,聽說有不少婦人生產時就在這裏順利地產下孩子,她們就想去看看。
不但她們想去看,連聶氏和齊夫人也想去。女人家生孩子是大事,一個不好就是一屍兩命,有一個好的婦人醫館比什麼都重要。
一行人各帶了一個小丫頭就這麼往譚香醫館走去,就算是隻帶一個小丫頭也浩浩蕩蕩不少人了。
醫館離譚香園不遠,離洛香村也不遠,處於中間位置。幾人走了一刻鍾就到了。
香玉走的時候譚香醫館還沒完全建成,不少設施還在建設中,就連她也不知道醫館現在成什麼樣了。
來到醫館的門口,香玉有些不敢認了,“這,這真的是咱們的譚香醫館嗎?”
劉氏笑道:“怎麼不是?郡主去京城的時候這院子還沒完全蓋好,胡師傅幾個帶著人又零零碎碎的蓋了一個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