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墨這話讓巴延心驚不已,但嘴上卻還是說道:“不可能,梅夫人本來就是我們的人。她這些年也為我們韃靼出了不少力,你休要胡說!”
“是嗎?”譚墨沒想到巴延快死了還在為梅夫人說話,看來梅夫人以前確實坑候府幫韃靼幫得過火呀。
譚墨手上用力,掐得巴延喘不上氣來,反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何會落到我手裏?還是自投羅網呢。我不廢一兵一卒便要了你的命,接下來就是你們韃靼的可汗了。
信不信?隻要梅夫人再去一封信,你的父親也會像你一樣自投羅網!我再讓你死得明白一點。我的外祖母就是你父親的姑姑,當年的韃靼小公主,我的母親是你父親的表妹,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當年,我母親的死你們韃靼得到了多少好處?今日我親自結果了你,就算是收點利息吧!”
手上繼續用力,眼看著巴延要被掐死,另一個留著送信之人用力掀翻押著他的人,抓起地上的刀就砍譚墨。
譚墨因此將巴延甩了出去,跟那人搏鬥起來,打得還挺熱乎的。可這人怎是譚墨的對手?要不是他有意留活口,早就一招解決了。
他順勢也將這人扔到巴延身邊,然後帶著人一步步地往他們那邊走。無形的壓力如死神前來,讓他們感到窒息。
巴延身體強壯,雖受了重創可還是爬了起來,靠在手下的身上,恨恨地說:“你祖母早就不是韃靼小公主了,她是我們韃靼的叛徒,她殺了我祖父!你母親當然也要為此付出代價!咳咳!”
還沒說完便重重地咳嗽起來,整個人都看上去不好了。
那留作送人的活口吹了聲口哨,一匹駿馬自遠方跑來,他抱起巴延騎馬就逃。
“哼!跑得了嗎?”譚墨看計劃已經達成,便舉起長弓搭上利箭射了起來。
一箭出,直奔巴延的胸口而去。
這箭的力道極大,貫穿巴延的胸口,串了個透心涼。
但是駿馬還在跑,譚墨再次搭箭,正箭正中活口的左肩,也是穿了過去。
“回去!”事了之後,譚墨一揮手,打馬回營。
作戲就要作真,最好是那送信之人剛說完梅夫人的事就倒地身亡。有巴延的屍體,韃靼人不信梅夫人已經叛變也不行!
這麼做也並非為了一個梅夫人而這麼大費周張,而是為了宣王。宣王被俘回大明,這事周邊人知道的越少越好。甚至可以通過此事迷惑韃靼,讓他們猜測宣王到底有沒有坑他們。
但是現在他們需要盡快回京,讓韃靼兵馬撲空。畢竟這裏屬於韃靼,和他們的大軍無法抗衡,先走為妙。
回到王帳,譚墨便先跟她說了戰況,最後道:“香玉,我們得馬上啟程,那些牧民怎麼辦?”
香玉道:“牧民交給我來辦,譚大哥你去整頓下人馬吧,最遲一個時辰後我們就走。”
“好,分頭行動。傾城,保護好郡主!”
二人分頭行事,香玉讓花傾城扛著一口袋種子進了牧民長者的帳篷中。
這裏的牧民自從將她當成神狼郡主後就對她格外敬重,在翻譯的幫助下問道:“郡主大人,您的事可是辦好了?”
香玉道:“辦好了。一會我們就走,這裏應該不會有漢人來了。不過,韃靼的兵馬或許還會來,你們怎麼辦?要不要去別處躲一躲?”
長者說道:“不用。你們一會把我們都綁起來就是,他們一定以為是我們都被你們綁了才不出聲示警的。”
“可是死的是韃靼小王子,難不保他們會屠了你們泄憤!還是先離開吧,等春天牧草重新長起來後再回來?”香玉提醒道。
這些牧民迷茫了,求助道:“可是我們要去哪呢?你看看那些雪,我們離開這裏牲畜會凍死的,牲畜死了,我們也就活不長了。”
“那怎麼辦?”香玉也發了愁,看著花傾城不知道怎麼做好。這些人確實是被他們連累了。
花傾城道:“在來的路上我看過地形,這裏離我們大明駐紮軍營的地方並不遠,隻是這地方不好找,不如讓大明駐軍過來接手這裏吧?”
“不行,不行!”牧民們還是不相信漢人,他們怕漢人搶了他們的牛羊。
香玉在此基礎上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說道:“這邊的駐軍是甄老爺子的兵馬,紀律最是嚴明,不如先讓那邊的人來護你們一二。若真無危險再讓他們走……。”
她覺得這事得和譚墨說說,辦好了或許還能讓大明朝多些疆土呢!
看到香玉是他們認可的神狼郡主的份上,牧民們答應了。他們都是沒有族群的人,去哪哪的人都不要他們,因為他們非殘既傷有老又有小,收留他們隻會多張嘴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