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蹙眉,“是挺晦氣的。知道那小丫頭是什麼人嗎?”
譚墨搖頭,“還不知!我在想這事會不會跟宣王餘黨有關?若是的話,咱們洛香村也不怎麼安全呀。”
他想得有些多,有些遠,煩惱自然也多了起來。
香玉拉了拉他的手道:“別想那麼多,就算是宣王的餘黨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反應過來。別忘了他們還在韃靼呢,這個時候不應該躲起來積蓄力量嗎?如果那些人來到洛香村的話,那更是好事,正好可以一網打盡,相信有小墨在,這都不是問題。”
“嗬嗬!”譚墨一下子把她抱在懷裏,“還是香玉會安慰人。”
香玉的嘴角往上翹了翹,“是你想太多了。咱大明朝這些年不說是風調雨順也沒啥大的天災,就是咱五裏鎮,去年算是慘的了,倒也沒看到賣兒賣女的逃荒者。
你想呀,這百姓有吃有喝,會有人願意改朝換代嗎?那可是要打仗的,打仗就會死人,會家破人亡。凡是正常人都不想有戰爭,所以咱們的新皇帝是站在大義上的,百姓們站在他這邊呢。”
譚墨往深裏一想確實如此,誇讚道:“還是香玉考慮得周到,沒了大義什麼都不是。”
“那麼現在咱們再來說那受傷的小丫頭吧,她怎麼樣了?送醫館了嗎?”香玉靠在他懷裏問。
“沒送。我讓趙大他們把小姑娘先抬到客房裏,讓人去請許老爹了。”
香玉立即離開他的懷抱,急道:“我去看看,不知道這丫頭是啥時候受的傷,早一點看大夫就能少點罪。許老爹善接骨,這外傷還是我來吧。”
說著她就拿起那個象征性的小藥箱就往外走。
“香玉!”譚墨皺眉,“許老爹也會治外傷啊,你看著點路,別摔著。”
“沒事,我身子好著呢。”香玉回道,聽聲音她已經走出不少路了。
“唉!”譚墨歎了口氣趕緊跟上。早知道香玉這麼著急救人,他就不在這個時候說了。
來到客房,小花和小紅在一邊守著,不時給擦擦從傷口上流出來的腫水,那味兒特別不好聞。
“小丫頭醒了嗎?”香玉進來就問,聞到這味兒眉頭皺得厲害。
沒辦法,自懷孕以來她的嗅覺就變得像狗一樣靈敏,一點臭味也會無限放大。強忍著不適,香玉戴上了特製的口罩,胃裏翻騰的感覺這才好了些。
小紅和小花急忙行禮,“長公主,您怎麼來了?”
她們這還是事隔兩個多月以來第一次和香玉說話,似乎在這深夜還能看到香玉的疲憊,心裏自責不已。為什麼她們就不會醫術呢?
香玉道:“怎麼不能來?救人要緊。都起來,讓我看看,去打盆熱水,找幾塊上好的棉布過來。”
她簡單地看了下小丫頭的傷,不但是後背,就是屁股、大腿乃至小腿都往外滲著血水和膿水。而且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隻用普通的棉布包了包,身上的衣衫也碎了,簡直是慘得一塌糊塗。
“是誰如此狠心?這還是個孩子呀!”香玉給她把了脈,幸好沒有傷及內裏,但這皮外傷不治也是能要人命的。
戴上皮手套,輕柔的揭開棉布,看到傷口比她想象的還嚴重。
小丫頭在還半昏迷中,人已經發燒了,再不救治的話怕是挨不過這個春天。
待香玉取出一粒藥丸塞到小丫頭的嘴裏後,小紅和小花便端著熱水拿著幹淨的棉布回來了。
“長公主,東西都拿來了,也給我們點事做吧。”
香玉接過盆來說道:“行啊,你們洗過手嗎?洗過後按我說的來。”
說話的同時,她將靈泉水也送進了盆裏。指揮著她們蘸著這些水給受傷的小丫頭清理傷口。
傷口有血,有膿,衣衫的布片也沾在血肉裏,十分不衛生。清理起來也特別麻煩。
香玉再次倒了半盆真正的靈泉給她們,說道:“清理幹淨後用這水把傷口擦洗一遍。”
兩個丫頭照辦,她則在空間搜尋一番,找出最好的金瘡藥。又讓這倆丫頭給上好藥,最好還教她們包紮。
小花和小紅很認真地學,她們經過了剛才處理傷口的害怕,慢慢地竟喜歡上了包紮上藥。
再看那已經醒過來的小丫頭,儼然被包成了木乃伊。
“嗬嗬!很好!!”香玉咯咯笑了,初次包紮成這樣很值得表揚,何況,這樣的傷口還真得這麼包紮。
“疼,疼!”小丫頭醒來後就感覺特別疼。
香玉柔和地說:“小丫頭別怕,你的傷我們給你治了。想吃東西嗎?我讓人給你弄點吃的。”
小丫頭嗚嗚地哭了,“你是誰啊,我,我這不會是在閻王店吧?”
“撲哧!”小花笑道:“啥閻王店呀,這裏是譚香園,是咱們的長公主殿下給你治得傷。你這丫頭的福氣大著呢。”
小紅也道:“別哭了,我去給你端點吃的。我看劉嬸熬的米粥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