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楚沉魚這一組,他們三個天剛蒙蒙亮便去了老香家。一般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們還在睡夢中呢,可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早了。
習武之人需要聞雞起舞,他們可以中午補覺,但到了時間必須起來練功。
老香家,還是那樣的大門,房子倒是在辦喜事的時候休憩過。現在的他們跟村子裏的普通人沒啥兩樣。香遠和香泉的媳婦也在香玉的作坊裏作工,倒也勤勤懇懇。
“砰砰!”牛牛上前拍起了大門。
沒多時,徐氏出來開門。
十多年過去了,現在的徐氏已經成了正經的老太太,都抱上孫子了。而且她和小李氏現在都以寡婦自居。
“你們是?”徐氏常年做繡活,眼神不大好,皺眉問道。
楚沉魚小姑娘笑嘻嘻地上前,說道:“香家大娘,我是譚香園的沉魚呀,今兒來這裏是有一件事想聽聽你的想法。”
徐氏一愣,連忙開門,陪著笑臉說:“原來是沉魚呀,快進,快進來坐,咱們院裏說。”
現在的譚香園可是超級有名,不止洛香村裏人很敬畏裏麵的人,連十裏八村都是又敬又畏,再也不會有其他打秋風賺便宜的想法。當雙方的差距大到可怕的程度時,便不會再有非份之想。
徐氏也是如此,以前或許還會想著靠著香玉賺點便宜什麼的。但是現在,自從香泉落第和小李氏做了牢以後她便見識到了達官貴人的可怕,她再也不敢跟香玉要求著要求那了。
進入院子,徐氏便喊小李氏一起來聽。如今兩妯娌同病相連,都是被丈夫拋棄的人,倒也摒棄了前嫌,真正紐成了一股繩,如此兩家人過得倒也不差。
楚沉魚在譚香園的地位很不一般,香玉沒有女兒,拿她當親閨女疼。這也導致她在村裏人的眼裏跟小郡主一個待遇了。
“是這樣的,我們的線報來說,你們兩家的男人要回來了。但是他們回來卻不是做正事的……。”楚沉魚將大概情況說了一遍後,又補充道:“哦,我忘記跟你們說了,你們兩家的男人已經在外麵另娶親了一門媳婦,且都是出身花樓。至於你們的大兒子他們在外地做了上門女婿,等於跟你們老香家沒任何關係了。現在,你們對此是怎麼個看法?”
徐氏和小李氏眼睛一紅,齊聲尖道:“他們,他們竟然背著我們另娶了小妾?”
“是!”楚沉魚冷著一張小臉道,“還有香雪,她本來在那邊做小妾做得好好的,現在也回來了。怕是過得並不好吧,你們好好合計合計。”
楚沉魚說著起身便走。
徐氏和小李氏互看一眼,雙雙點頭,“沉魚姑娘,咱們都聽你的。他們這十多年來沒來一封信呀,咱們也不要他們進門。就是咱家裏的孩子不能受到他們的牽連啊。”
楚沉魚知道她們會這麼說,笑道:“無妨,隻要他們來聯係你們,你們給我送信就行。我會讓他們這一輩子再也不敢再踏入洛香村半步,這事一了,你們就可以給他們辦喪事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徐氏和小李氏都懂。這喪事指的衣冠塚,既然他們的男人又重組的家族,就別來再分他們這些年賺的銀子了。也不要再來禍害他們辛苦攢下的名聲。
他們現在的日子過得還行,有兒子,有孫子。兒孫還是有出息的,誰還願意回到以前那種作牛作馬伺候他們的日子?
楚沉魚笑嘻嘻地帶著人重回譚香園,將徐氏和小李氏的意思跟香玉一說,便搖著香玉手道:“公主姨,沉魚的任務完成了,可以去找旭哥哥和小星星玩嗎?”
香玉摸著她的頭道:“小沉魚呀,不要老是想著玩。現在可是關鍵時刻,壞人隨時可能來的。”
“那怎麼辦?”楚沉魚皺眉不已,“公主姨,那我去幫旭哥哥他們好不好?昨晚我和娘親一直在分析情報,發現他們最有可能襲擊的是蔓兒姨的魚塘。”
“是啊,去吧,帶著小青去魚塘。”香玉同意了,讓她們認識一下危險是什麼也是很有必要的,大不了多派兩個暗衛保護她們。
就這樣,楚沉魚和小青又去了魚塘,而洛蔓兒家的牛牛則去了五裏鎮,獨自去調查了。
南山魚塘那裏每天都很熱鬧,小竹樓裏的美食不比五裏鎮秦氏酒樓差,而且也是用香玉種出來的菜為原料。隻要天氣好,哪怕是大冬天也有不少人前來品嚐。
譚旭和譚星圍著魚塘轉了一圈後,手裏便多了幾枝快開敗的小薔薇。眼下正是七月底八月初天氣最熱之時。
他們悄悄問過香承宗,有無可疑之人來到這邊。
香承宗說,是有那麼幾個人說是慕名前來看南山風景,由於是從府城來的,便住在了小竹樓。
譚旭兄弟倆一聽有門,便佯裝是村子裏的窮得吃不上飯的農家孩子,便做起了清掃小竹樓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