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一個人的戰爭,從來就不需要別人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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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在二環一套曆史悠久的三層樓建築前停下,莫相離付了車費,從出租車上下來,看著這棟生活了二十三年的房子,她狠狠的攥緊了拳頭。
按下門鈴的那一刹那,她迅速偽裝好自己,臉上那抹笑意不濃不淡,是一種事不關己的微笑。穿過花園,她剛踏進玄關,就聽到客廳裏傳來爽朗的笑聲,她偽裝的堅強在那種笑聲中,迅速擊的粉碎。
她又一次自做多情,怎麼會以為這個男人還會在乎自己,聽聽他爽朗的笑聲,分明愉悅至極。
再看身上那套價值不菲的黑色小禮服以及臉上精致的妝容,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醜,站在台上狠狠的掙紮,卻隻是博來了別人的嘲笑聲。
莫相離的臉色慘淡至極,她再沒心力去想報複的事,那人已經不在乎了,就算她打扮得跟天仙似的出現在他麵前又有什麼用?隻不過讓自己更加可笑而已。
轉身向二樓走去,此時身後卻響起一道甜甜的聲音,“姐姐,你回來了,快過來坐吧。”
莫相離腳步一頓,她本想放過她的,是她自己來招惹她,就休怪她不客氣了。轉身款步行至客廳裏站定,客廳裏隻有莫良矜與沈從文兩人。她彎起唇角,笑盈盈道:“良矜,恭喜你終於修成正果了,一個二手貨而已,你早說你要,我便拱手讓給你了,怎麼還讓你自貶身份的去引誘他,真是賤。”
莫良矜本是一副勝利者之姿,此時聽了莫相離的話,她的臉青白交錯,氣得嘴唇直哆嗦,她陡然站起來,指著莫相離的鼻子怒喝道:“你罵誰賤呢?你才是最賤的女人,從文從來就不喜歡你,是你一直懶著他。”
“那你確定他喜歡的是你?今天他可以和你好,明天他也可以和別的女人好。”莫相離咄咄逼人的盯著她,她身高本就比莫良矜高,此時兩人對峙,從氣勢上,她也壓倒了她。
莫良矜氣極反笑,笑過之後,一派悠然的重新坐回到沈從文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說出的話卻極盡刻薄,“說到底,你還不是嫉妒,從文,哦?”
沈從文卻是從莫相離一進屋開始就緊盯她不放,黑色絲綢包裹的身材玲瓏有致,直撩拔男人的視覺神經。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性感的一麵,與她相處的十年來,她一直很保守,最多讓他牽牽手,而反觀莫良矜,她就像是一座活火山,熱情的燃燒著男人的理智。
他終究是沒有抵抗住莫良矜的誘惑,在新婚的前一天,徹底的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以為自己的偷腥做得天衣無縫,卻不料還是讓莫相離撞見,並且在婚禮上讓他以及沈家丟盡顏麵。
他還記得,莫相離曾經說過,她要的愛,不是一百,便一分都不要。
“嫉妒?”莫相離拊掌而笑,末了,卻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向二樓走去。去她的嫉妒,若是之前她還對這份感情戀戀不舍的話,那麼就在剛才進門時,她心底殘存的留戀全部去見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