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中,他擁有一切,可是誰又知道人後他的辛苦,艾瑞克那樣的跨國企業,有許多事都需要他抉擇,他的辛苦隻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
每晚她都睡上一覺了,他才會疲憊地回到主臥,他怕吵醒她,會刻意放輕腳步,可是即使他的腳步聲再輕,隻要房門開啟,她就會醒來。
他也從不在主臥沐浴,怕水聲吵到她,對他的體貼舉動,她常常覺得既幸福又心酸,他該有多愛她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等他睡熟後,她就會睜開眼睛仔細地看他,不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疲憊,這個男人,明明很累,他卻從不將疲憊露出來,她很心疼,心疼得心都糾在一起。
可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靜靜地倚在他懷裏,陪著他沉睡。
短短十日,她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心,每天早上,她會舍不得與他分離,等他走後,她會覺得一天的日子都很漫長,然後每到要下班時,她會細數時間,想著還有多久能見到他。
見到他了,她的心又會很別扭,不願意輕易露出感情。
她順著長廊一路向前走,在到書房門前,門虛掩著,明亮的燈光從裏麵透了出來,耳畔傳來他憤怒地聲音,“不要找借口敷衍我,總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阻止他報仇。”
與景柏然相識這麼久,他雖冷漠,卻從未見過他發脾氣,對她來說,他的修養已是絕佳的。
她推開門,與此同時,景柏然將手機狠狠地砸在地上,手機的碎片頓時飛濺,莫相離一驚,連忙衝過去,卻隻來得及瞧見景柏然臉上那猶如困獸之鬥的絕望。
“老公,怎麼了?”這一刻,她顧不上羞赧,老公二字順口就喊了出來。
景柏然看見她,神色一震,他緊張地問:“你在外麵聽了多久?”
莫相離怔了怔,他的神色怎麼會是這樣?“我我剛到,就聽到你砸了手機”
聞言,景柏然鬆了口氣,他踉蹌一步,跌坐在辦公椅裏,他摸了一把臉,輕聲道:“我沒事,東西準備好了嗎,我們去外麵看星星。”
莫相離狐疑地看著他,她輕輕走過去,柔聲問:“是工作上的事嗎?你別生氣了,氣大傷身。”
他突然大力地將她擁入懷裏,力氣大得似乎要將她揉進骨血裏,為何已經跟她結了婚,他的心還是這樣不安?為何她明明就在眼前,他卻覺得她隨時都會離他而去?
“離,答應我,不管我做了什麼事,你都不會離開我。”心口的絕望折磨得他快要崩潰,他要她的承諾,這一生絕不會離開他。
莫相離總覺得今晚的他很不一樣,可是又不知道哪裏不一樣了,或許是他的語氣太過驚惶,又或許是他剛才的行為嚇著了她,她抬頭衝他柔柔一笑,“我已經是你老婆了,這輩子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會死死的粘著你。”
她的話成功地安撫了他不安的心,他想:也許一切都還來得及補救,他從不認命,這一次,他也一定不能認命。
他俯下頭吻了吻她的唇,將她拉起來,“走,我們去看星星。”
莫相離不知道他為什麼對看星星那麼情有獨鍾,人家不都說,隻有女人才會喜歡看星星這種浪漫的事。
可是當她與景柏然躺在花園裏的草坪上時,她終於明白了他所說的看星星是另有所指。
夜色迷蒙,晚風徐徐地吹來,拂在臉上的力道溫柔得像情人的手,莫相離舒服地喟歎一聲,“這樣躺在草坪上看星星,還真是人生中的一大享受,難怪你天天念叨。”
漆黑的夜似綴滿碎鑽,滿天繁星閃爍,一輪彎月斜斜掛在半空中,溫柔地注視著世人。
莫相離躺在景柏然懷裏,舒服得直想睡覺,景柏然的手搭在她肩上,起先還老老實實地陪她看星星,到後麵就不老實了,他的手指在肩上輕輕的按著,意味深長道:“我要看的星星從來不是這個。”
“那你想看什麼?”莫相離的話音一落,唇就被他**,耳畔傳來他含糊不清的話語,“我要看的是你”
她的目光染上情欲的水澤,是這世上最美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