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默默流淚(1 / 1)

那日從婚禮上出來,她換了衣服,傷心之下,來了蘭桂坊,找了個不起眼的卡座,要了一瓶xo。平日裏她並不是一個好酒之人,喝了一口洋酒,就被那股辛辣嗆得眼淚直流。

於是她幹脆又要了瓶幹紅,兩瓶兌著一起喝,幹紅的甜味將xo的辛辣衝淡了不少,這個時候,她還想著就算要醉,也不能讓自己太難受,當她將兩瓶酒喝得差不多時,人已經昏昏沉沉,人雖昏沉,可是心卻還是清明的,越喝反而就越痛。

她索性結了賬,抱著瓶子邊喝邊向蘭桂坊外麵走,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顛得她胃裏一陣難受,惡心得直想吐。於是捂住嘴,匆匆向外奔去,卻與迎麵走來的一人撞在一起。

她再也忍不住吐了起來,邊吐邊哭好不狼狽。

景柏然看著懷裏的這個女人,她的妝容花了,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淚痕,早已經失了婚禮上的冷靜,他看著她,突然煩躁起來,他不喜歡她為別的男人這麼糟蹋自己。

吳建浩跟在一旁,見莫相離吐得景柏然滿身穢物,剛要斥責,又看到景柏然突然打橫抱起她,一雙綠豆眼險些要瞪突出來,他驚呼道:“總裁”

“這裏沒你的事了,先回去吧。”景柏然說完,抱著莫相離揚長而去。

吳建浩呆呆地盯著景柏然昂藏的背影,心想總裁的潔癖症何時不藥而愈了?

景柏然將莫相離帶回酒店,被她吐得滿身汙穢,他皺起眉頭,將衣服脫掉,扔下莫相離,自己去浴室衝了個澡,等他出來時,就見到莫相離躺在地毯上睡得正香。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因為莫鎮南的關係,他對她並不陌生。想起莫鎮南對繼母所做的一切,他就恨得咬牙切齒,連帶對莫相離的那點憐惜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拿鞋尖踢了踢她的臉,“喂,你醒醒,你要睡也去把你一身汙穢洗掉,我這裏不收乞丐。”

莫相離哪裏還有精力理他,她咕噥一聲,翻個身繼續睡。

景柏然哭笑不得,屋內充斥著酸臭味,他皺緊眉頭,踢不醒她,他隻能親自代勞,一把將她擰起來,他才發現她是如此的輕,一路將她擰進浴室,他打開花灑,冰冷的水衝得她一個激靈,漸漸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腦袋昏昏沉沉的,她撫著腦門呻吟起來,偏過頭看著景柏然,看了許久,突然嘻嘻笑道:“從文,過來讓我親親,你不要跟良矜親親,我也能跟你親親。”

景柏然聞言,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他冷冷地俯視著莫相離,冷聲道:“你說什麼?”

在他冰冷的視線下,莫相離無端地打了個寒噤,可是仍是不怕死的伸手過去,“從文,抱抱。”

景柏然徹底被她激怒了,還從來沒有女人敢當著他的麵叫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傾身過去,危險地盯著她,“你看清楚我是誰?認錯人可怨不得我。”

莫相離睜著迷離的雙眼,湊近景柏然,嘻嘻哈哈地伸出手指劃上他的俊臉,“你不就是沈從文嗎?我們今天結婚,今晚是我們的洞房,你不是一直說我抗拒跟你親親麼,現在我是你老婆了,我跟你親親。”

從她的話中,景柏然聽出莫相離已經徹底地醉了,否則她怎麼會把他認成沈從文。看著她,他心裏突然浮現一個想法,如果他與莫相離發生關係,到時候再拿錄影去威脅莫鎮南,他一定會為了保住女兒的聲譽而就範的,倒是讓他省了不少事。

後來她是怎麼回到臥室的,怎麼再一次被景柏然吃幹抹淨的,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那段過往突然這麼清晰得跳進腦海裏,莫相離立即臉紅耳赤,什麼時候不好想起來,偏偏在兩人已經吵得不可開交時想起,她甩了甩頭,將這段綺麗回憶拋向腦後。

短短功夫,十杯雞尾酒已經被她全倒進肚子裏,如上次一樣,她越是喝,神智反而越清醒,還真是酒入愁腸愁更愁。喝完雞尾酒,她似乎覺得不過癮,又叫了瓶烈性白幹。

酒保見她這樣不要命的喝法,實在很擔心,於是便多留意著她,就因為多留意了,所以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很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他仔細想了想,總算想起來她是誰。

莫鎮南的千金,曾經在婚禮上策劃出那一場分禮,讓沈家丟盡顏麵,後沒過幾個月,她又上了報紙頭版,竟與艾瑞克集團的總裁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