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想起剛才顧天屹做噩夢的事,小心翼翼的向安陵挪了過去,問道:“你會解夢嗎?”
“解夢?”安陵往嘴裏塞了一片薯片,疑惑的看著喬唯,“你做夢了?”
“不是我,是天屹。”喬唯說道,“剛才睡覺的時候,他做了場噩夢,被嚇醒了。我想想去,也想不出他做噩夢的緣由,所以想問問你。”
安陵抽了張紙擦手上的碎屑,說道:“那簡單,你先告訴我他做了什麼夢。”
喬唯挑眉問道:“你真會解?”
“那當然,你不相信我還問我?”安陵斜眼看喬唯,不以為然的說道,“這個部隊大院裏,要是我不會解,那就沒有人會解了。”
“說的也是。”喬唯笑了起來,點頭讚同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他睡覺的時候,夢見一個女人坐在洞房裏,七竅流血的看著他,然後他就被嚇醒了。”
“這個說法太統攏了,沒有詳細一點的嗎?”安陵掐著手指說道,“比如那女人的打扮、事情經過之類的。”
“沒有事情經過。”顧天屹剛好下樓,聽見安陵的話,順口答道。
他下了樓,坐到喬唯身邊說:“我不認識那個女人,也不知道那裏是哪裏,隻知道是一個非常古色古香的房間,裏麵坐著一個蓋大紅蓋頭、穿著嫁衣的女人。”
“事實上,我夢見那女人兩次了,頭一次是今天早上,第二次就是剛才了。唯一不同的是,早上我驚醒的時候,那個女人頭上的蓋頭還蓋的好好的,剛才驚醒的時候,那女人頭上的蓋頭被風吹開了,七竅流血的看著我。”
安陵的眉頭皺了起來,上下打量顧天屹,良久看著他的眉心問道:“你這幾天有遇到什麼人嗎?讓你印象深刻到覺得有威脅的人。”
“印象深刻到有威脅的人?”顧天屹看了喬唯一眼,說道,“威廉姆算嗎?”
喬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夢裏的人是女的,威廉姆他是男的,你覺得他算嗎?”
顧天屹認真的說道:“都說夢裏的事是反的,說不定就是他呢?”
安陵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他,威廉姆對我們來說不算威脅,對你來說,更不算威脅。你的情況很好理解,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的思想編織成了晚上的夢境,潛意思裏反應了你對那個人的忌憚。”
安陵解釋道:“在洞房裏看到穿著嫁衣的女人,說明你曾經和那女人有過瓜葛,甚至動過結婚的念頭。至於那個人的蓋頭被風吹開,七竅流血的看著你,說明她對你有怨,在外力的推動下,準備要對付你了。”
安陵這番解說不說還好,一解說喬唯頓時炸毛了。她威脅的向顧天屹瞪了過去,揪著他的衣領問道:“那個女人曾經和你有過瓜葛?你還想過要娶她?”
“沒,絕對沒有。”顧天屹慌忙否認,抓著喬唯的雙手,深情道,“我對你的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喜歡過別的女人啊,還和她們有瓜葛?那絕對不可能。”
他看向了安陵,責怪道:“一點事實依據都沒有,你就別在這裏胡說八道、挑撥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