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有告訴她，並不代表她沒有辦法從其他渠道知道吧？”顧天屹看了眼手機，緩緩的說道，“你忘了，她在H國是知名的大商人了嗎？有人查她，她手下的人肯定會告訴她的。”
喬唯遲疑的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看到的這份資料有可能是假的？”
“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顧天屹沉聲說道，“最大的可能是半真半假，如果她真的在H國權勢滔天的話。”
“這不大可能吧？”喬唯想了想，否決道，“白榭的那個朋友在H國專營偵探事務所，給別人發送半真半假的資料，他的信譽不要了嗎？”
“如果他也不知情呢？”顧天屹看向喬唯，“他以為這份資料百分百真實呢？”
“這個……”喬唯啞口無言了，好半晌才抿了抿嘴，打開手機給沈亦然發消息道：“睡了嗎？”
“還沒。”沈亦然很快就回複了她，“有事嗎？”
喬唯發道：“嗯，關於今晚的事，我想來想去，總覺得有點不安，所以想問問你。”
沈亦然：“……”
“你前麵問我什麼？”
喬唯眨了眨眼，打道：“睡了嗎？”
“睡了！”沈亦然幹脆利落的回了一句，直接退出微信，將手機塞進被窩裏裝睡。
喬唯捧著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孤零零的兩個字，無語了。
自己又不想追債，她還敢再都比一點嗎？
喬唯翻了個白眼，慢悠悠的在回複欄上戳著，“關於一百萬的事，我已經和金格說過了，免了。”
對麵沒有回複，她想了想又補充道：“你的勞務也免了。”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沈亦然的回複立馬就傳了過來，喜滋滋的回複道，“我就知道你最體貼我，知道我又窮又懶，身體還不舒服了。”
喬唯：“……”
好想生撕了這女人怎麼辦？
她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給她發微信，“剛才我把冉瑤的資料給天屹看了，他提醒我小心點，說這份資料有可能半真半假。”
“半真半假！”沈亦然下手極重的戳著手機屏幕，“你確定？”
“嗯。”喬唯點了點頭。
沈亦然追問道：“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
喬唯哪裏知道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啊。她想了想，直接將手機推給了一旁正在閉目養神的顧天屹，說道：“你幫我解釋一下吧，我也不知道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
顧天屹瞟了眼手機屏幕，沒動，懶洋洋的說道：“半真半假就是為了真假交織，讓你看不出問題來。在真相揭露之前，你能分辨得出哪裏是真哪裏是假，那這份資料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喬唯眨了眨眼，無語的看了眼顧天屹，將手機扒拉了回來，將顧天屹剛才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複述了出去，發道：“所以我也不大確定到底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隻是有那種直覺而已。”
“額……”沈亦然伸手捂著額頭，幹巴巴的發了一個字，說道：“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