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是和女人吵架了呢。”司機訕訕的笑了笑,看著前方不說話了。
車裏就此沉默了下來,白榭轉頭怔怔的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車子在部隊大院的大門前停下,他才下了車,給了車費,往部隊大院裏走。
大門處守著的警衛人員對白榭熟的很,看見他摘下口罩過來,和他點了點頭,也沒要他的通行令,直接放行了。
的士司機看的詫異極了,推開車門下了車,拿了根煙和一個警衛人員套近乎道:“哥們,剛才進去的那位是誰啊?”
警衛人員腰板挺的特別直,看也不看司機和他手裏的煙,說道:“不該你打聽的事,別瞎打聽。”
“不是,我這怎麼就瞎打聽了?”那個司機不服氣了,將煙夾在耳朵上,說道,“你剛才沒看見是我將他載回來的嗎?”
“你是的士司機,拉客載人是你的職責。”那個警衛人員調整了一下槍口的位置,威脅道,“知道胡亂打聽這裏麵住著的人,會有什麼下場嗎?”
“什麼下場?”司機問道。
警衛人員冷聲說道:“以刺探軍情的名義,將你抓起來!”
“不會吧?”司機倒吸了口氣,心裏抖了抖,不等警衛人員說什麼,轉身就跑上車,開著車跑了。
笑話,八卦歸八卦,他可不想把自己弄進監獄去。
白榭回了部隊大院,見沈家大廳裏空無一人,想起晚上錄好的口供,向辛宅走了過去。隻是剛到辛宅大門口,就見安陵急匆匆的從裏麵跑了出來,臉上滿是著急。
白榭將人攔了下來,問道:“你怎麼了?這麼急,要去哪?”
“你回來啦。”安陵看清攔在她麵前的是白榭,臉上一喜,嘴角還未揚起就迅速落了下來,愁眉苦臉的說道,“還不是爺爺和許老爺子。”
“他們兩個怎麼了?”白榭疑惑不解的問道。
安陵歎了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他們兩個打起來了。”
“怎麼會這樣?”白榭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問道。
安陵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垂著頭說道:“還不是因為王叔的事。許老爺子一回來,就將王叔的事告訴了爺爺,說爺爺算命算的不準。爺爺一生氣,就和許老爺子爭辯了起來,然後一不小心就動起了手,再然後一不小心,爺爺就扭傷腳了。”
“那許老爺子呢?”白榭眨了眨眼,追問道。
“和爺爺差不多,閃了腰,現在正在裏麵趴著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安陵說到這裏就覺得鬱悶,沒好氣的說道,“你說,他們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能當著我們這些小輩的麵動起手來,也不覺得丟人。”
白榭伸手揉了揉安陵的腦袋,說道:“這種話,你當著我的麵,說這麼一次就夠了。以後不要再和別人提起了,不然小心爺爺聽見了,和你算賬。”
安陵扁了扁嘴,將自己被白榭摸亂的頭發撫平道:“我知道了,我也就當著你的麵,發發牢騷而已。哪敢和其他人說啊,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