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等不到我,自己會回去的。”安陵看了眼手表,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和王金花道別道,“今天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那好吧,你慢走啊。”王金花低頭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抬頭說道。
安陵於是和王富貴擺手道:“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好,你慢點走。”王富貴笑了笑,說道。
安陵又和他們點了點頭,才提著包往外走。隻是走到住院部樓下的時候,到底心裏放心不下許南方,怕他在醫院等不到自己,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來,想了想,轉身向醫院平麵圖走了過去,看清太平間在哪裏後,順著指標走了過去。
許南方穿著厚厚的棉大褂在太平間裏站了會兒,被身後直衝腦門的冷氣吹的渾身直發抖。
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了他以前為了壯膽曾經看過的恐怖電影,腦海裏突然就浮現起了一個穿著鮮紅連衣裙、塗著大紅指甲油的披頭散發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後,緩緩伸手摸向自己的肩頭的畫麵。
與此同時,他清晰的感覺自己的肩膀一重,似乎有什麼壓在上麵一樣,嚇得他一個哆嗦,猛地放聲尖叫了起來,閉著眼推開身後的東西,不管不顧的往外衝。
安陵被他推的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扶著牆壁,她高聲喊道:“你發什麼瘋啊?”
許南方這時已經衝出太平間了,聽見安陵的喊叫聲,腳步一停,狐疑的轉身看向太平間,慢慢的向太平間挪了過去,微微將門推開些許縫隙,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安陵?”
“廢話,不是我,還能是誰?”安陵沒好氣的將太平間的門拉開,一臉怨氣的站在門口說道,“你有毛病吧?叫我來太平間就算了,還推我,你是想將我弄死在這裏,免得收屍嗎?”
“額……”見出現的人果然是安陵,許南方摸了把腦門上剛才嚇出的冷汗,鬆了口氣,說道,“我還以為是鬧鬼了。”
“呸,你才是鬼呢!”安陵鄙夷極了,“一個大男人怕鬼怕成這樣,真丟人。”
許南方一聽,不幹了,身板一挺,說道:“誰說我怕鬼了,我告訴你,就算現在有鬼站在我麵前,我也能麵不改色的問她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飯。”
安陵冷笑,許南方幾乎話剛說完,就想起了她家的祖傳手藝,臉上一白,怕安陵真的做出什麼嚇人的事,忙諂媚的問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飯?”
“吃你個大頭鬼!”安陵拎著包砸了許南方兩下,憤怒的說道,“騙我來太平間嚇我就算了,還說我是鬼。我告訴你,我以後要是再接你的電話,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然後怒氣衝衝的推開許南方走了。
許南方慌忙解釋道:“不是,你聽我解釋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