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才那個人離開前曾經對他做過的動作,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啊這個混蛋,我拿他當兄弟,他竟然這麼戲弄我!”
然後拿出手機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安陵聳了聳肩膀,將剩餘的橙汁一口喝光,拿過吧台上放著門卡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回去了,榨汁機還有杯子你自己收拾。”
“知道了。”白榭捂著手機,探頭回了一句,轉身又繼續說電話去了。
安陵關上白榭的房門,轉身要走,不經意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許南方,她眉頭皺了皺,腳下一停,轉身就想換個方向離開。
許南方看見了她,側頭喊道:“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嗎?”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安陵定在了原地,沒有回頭,直直的看著前方說道“我記得我當時和你說的很清楚,我們以後不要再私下裏見麵的。”
“連偶遇也不行?”許南方皺眉問道。
安陵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連偶遇也不行。”
“為什麼?”許南方不解極了。
安陵說道:“我怕自己會一時忍不住,怒打你。”
“什麼?”許南方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向安陵走了兩步,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安陵深吸了口氣,說道:“沒什麼,反正你以後不要再私下裏來找我就是了。”
大家的朋友圈那麼相近,於公,他們無法完全不見麵,但於私,她還不能做主了?
許南方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低頭說道:“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了。”
見安陵抬腳要走,他說道:“其實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安陵微微側頭問道。
許南方說道:“還記得那天那個外國人嗎?你在F國的同學。”
“他怎麼了?”安陵眉頭一皺,側過頭問道。
許南方說道:“他被人打傷了,我們是在來參加訂婚宴的路上發現他的。”
“什麼?他沒什麼大礙吧?”安陵完全轉過了身,麵對麵看著許南方,擔憂的問道。
許南方見安陵這麼關心那個外國佬,嘴裏的酸味兒止不住的蔓延,就好像醋瓶倒了一樣,酸溜溜的說道:“能有什麼事啊,就是受了點傷,遇到我和我家老爺子兩個醫生,他哪怕有再大的傷口,也治好了。”
“哦~那就好。”安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道,“那他現在人在哪裏呢?”
“進酒店之前,趙剛讓他手下的人將那個外國佬送去醫院了。”許南方麵無表情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中心醫院吧。”
“好的,多謝了。”安陵極為客套的說了一句,轉身就想走。
許南方又出聲了,“我和他無親無故的,還是情敵,我救了他,你就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你想讓我有什麼表示?”安陵側過頭,上下打量了眼許南方,說道,“我是我,他是他,我和他隻是同學而已,你救了他,是他承了你的情,為什麼要我和你表示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