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卻當著他的麵,緩緩將臉上蒙著的麵皮撕了下來,露出裏麵血肉參差不齊的麵孔,陰惻惻的笑了,說道:“你說呢?”
一股鬼氣霎時迎麵撲來,許南方眼睜睜的看著安陵在一片幽綠的光芒中,撕下自己的臉皮,露出滿是血液和肌肉的臉,一嘴銀牙毫無阻礙的露在外麵,眼中冒著綠光,詭笑著靠近自己,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安陵猝不及防之下,險些被他帶倒,往旁邊退了兩步,才險險避開他倒下的身影。蹲下身,她推了推許南方的手臂,喊道:“喂,你醒醒,醒醒!”
搞什麼鬼?她還沒正式開始嚇人呢,他怎麼就暈了?
許南方剛才不過假暈而已,緩了口氣就睜開了眼,看見安陵那張泛著綠光、顯著血色的臉對著自己叫囂,他白眼一翻,真的暈了過去。
安陵:“……”
她有那麼嚇人嗎?
安陵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妝容,幽怨極了。
沒辦法,安陵隻得歎了口氣,不甘不願的將許南方從地上扶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往入口處走。隻是她剛扶著許南方走到入口處的門簾後,還沒來得及掀開簾子,簾子就被人從外麵掀開了,與此同時三男二女的身影出現在了她麵前。
大家靜默的相互對望了一眼,那些人看著幽綠的背景裏,安陵一臉血色、兩眼冰寒的站在那裏,肩頭還垂著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隻覺得一股涼氣從頭頂竄入心間,讓他們猛地打了個寒顫,尖叫著四散開了。
“有鬼啊!”一個女生一邊跑,一邊放聲尖叫。
路過的遊客看見那個女生的反應,轉頭看了眼她跑出來的方向,一個個的都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鬼屋嘛,他們懂。
安陵則有些心虛的看了眼突然垂下來的簾子,掀開它,扶著許南方走了出去,擋著臉和門口守著的工作人員道:“不好意思,我的同伴他暈了。”
那個工作人員正在數票呢,聽見安陵的話,趕忙看向許南方,扶著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和另一個工作人員說道:“快點將風油精拿過來。”
“好。”另一個工作人員應了一聲,從一旁的抽屜裏拿出風油精遞給那個工作人員,然後抬頭看向安陵,猛地倒吸了口氣,往後退了兩步,被椅子一絆,手腳一軟,直接癱倒在了椅子上。
正準備給許南方抹風油精的工作人員注意到同伴的反應,疑惑的向安陵看了過去,這一看,差點沒嚇得他直接將手裏的風油精給扔了。
他躲到同伴身後,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個……冤有頭債有主,我們隻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和你無冤無仇的。你有什麼不滿意的,盡管去找我們老板,不要來找我們啊。”
安陵:“……”
她碰了碰自己的臉,無語極了。她不過隨手給自己畫了個妝而已,有那麼嚇人嗎?
她伸手敲了敲桌麵,提醒他們道:“我是人。”
那個工作人員害怕的都快哭了,閉著眼哆哆嗦嗦的說道:“我知道,你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