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雪麼？”她鬆開商君翊的手臂，往那一層層鬆軟的雪堆跑過去，用手捧了一捧放在手中驚奇地欣賞起來。
“這是人造雪，不過跟真的雪沒有什麼區別。”商君翊邁步走過去，打量著她：“你不會是連雪都沒見過吧？”
“沒見過不是很正常麼？我很少離開江城，就算離開也不一定選得對時候。”她說。
“那你應該到北方去見識一下真正的雪景。”
“好啊，你帶我去？”
“嗯……”商君翊有些為難。
顏書理突然將手中的雪花往他臉上一抹，笑嘻嘻道：“逗你的！我才不想去！”
她當然知道連商宅都不怎麼給他出的老夫人，不可能允許他到那麼遠的地方去，更何況……她和他能像現在這樣好幾天還不知道呢。
被她抹了一臉雪的商君翊帥臉一沉，抬手抹了一把泛著冷意的臉頰，見她笑得滿臉壞水。手臂一撈成功地將想要轉身逃離的她困在臂彎內。
“對不起，我錯了……”顏書理咯咯笑著掙紮，一邊求饒：“我真的錯了，再也不敢了……”
“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商君絲毫不與她客氣地用另一隻手抓起半把雪花往她臉上抹去。
冰冷的觸感襲上麵頰，顏書理立馬哇哇叫囂起來：“好冷……”
“我還以為你會覺得很舒服。”
“姓商的你不是男人！”
“我不是男人麼？”商君翊再度往她欺身過去：“你確定？”
“你不是個好男人！”顏書理意識到他想歪了，立馬改口：“你這個專欺負女人的壞男人！”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好男人。”商君翊直接將她壓倒在冰雕外圍的護攔上，對著她濕潤的小臉吹氣：“你還不是得乖乖嫁給我？陪著我？愛著我？”
顏書理無語地番起白眼：“好吧，你贏了！”
“我真的贏了嗎？”他抬手將她臉上的冰漬擦去，沈視著她的目光透著質問。
顏書理心下微微一慌，他這是在……逼迫她對他告白麼？
沒錯，他是贏了，她不但嫁給了他，還深深地愛上了他，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要怎麼告訴他這些隱在心底的秘密？告訴了他又能怎麼樣？能抹去她曾經那段糜爛的過往麼？
“你……快要把我壓垮了。”她遲疑著、小心翼翼地開口。
商君翊垂眸看了一眼堅固的護欄，並沒有鬆開她，一副不把她的承諾等出來不罷休的架式。
“呃……好多人在看著你呢。”顏書理隻好換了個理由，用下巴指了一記他的身後。
這一招果然有點用，商君翊在略一遲疑後終於放棄了逼問，回頭掃了一眼不太識趣的圍觀者，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走吧。”
說完，鞋子一轉率先往前走去。
顏書理知道自己又讓他不高興了，忙跟上他的步伐，故意轉移話題地問道：“前麵那個是什麼啊？是羊麼？”
“是馬。”還好，商君翊沒有因此而不理她。
顏書理繼續裝傻：“哦……看起來跟羊似的，好可愛呢。”
她加快步伐往前跑了幾步，轉身衝他招手：“過來這裏，我幫你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