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叔？”沈夢琪一下子愣住了。
“對啊。”沈道涵嗤嗤笑道：“當然了，他也跟我彙報過。”
“那你才是幕後黑手。”沈夢琪氣得俏臉通紅，委屈的冷哼道：“你就看不得你女兒好，你就是在官報私仇。”
“好好好。”沈道涵忍俊不禁的衝著沈夢琪擺了擺手，憋著笑說道：“等你接手了公司，慢慢收拾哪個老家夥。”
“收拾你。”沈夢琪一臉慍怒。
“我是你爸。”沈道涵嗤嗤笑道：“我們沈家可最重孝道。”
沈夢琪狠狠地瞪了沈道涵一眼，轉身抓起剛才的幾樣重要東西抱在胸口，又衝著沈道涵辦了個鬼臉，轉身走了。
“女兒。”沈道涵忽然喊道。
剛要打開門的沈夢琪一愣，回頭露出疑惑的眼神。
沈道涵上似笑非笑的問道：“你就不想聊聊你的小助理？”
小助理？張恒？
想到這裏，沈夢琪又愕然的轉過身，緊盯著沈道涵問道：“你想聊？”
“想。”沈道涵點頭，在剛才的沙發上坐下。
於是，沈夢琪又折了回來，在沈道涵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今晚的這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吧？”沈道涵再次拿起了煙灰缸上的雪茄吸了一口。
“我不知道。”沈夢琪搖了搖頭：“他沒告訴我。”
沈道涵斜瞄著問道：“你還不能駕馭他？”
駕馭？
這詞準備用在張恒身上，曾經在沈夢琪的腦子裏出現過，也醞釀過，後來也試圖這樣做，可是效果卻不是太理想。
實際上，從張恒拿著一張隻有初中文憑，沒有任何工作經驗的簡曆出現在沈夢琪麵前時，她就沒很好的詮釋駕馭到底是什麼。
現在，她的父親突然提起，又讓她產生了對張恒關係的思考。
上司下屬關係？不像，哪有一個下屬敢整天調戲上司，還不聽話，總是擰著來的？
情侶關係？有點像，可卻並沒有太多那樣的感覺，如果非說有，也是在到了江城以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以及這一次幫助父親過生日的一切安排，對他更加有好感了。但還絕不是那種所謂的情侶關係。
朋友關係？最像，就是朋友關係，而且還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一種完全信任，毫不懷疑的親密朋友關係。
想到這裏，沈夢琪挑起眼皮看向沈道涵：“不存在駕馭不駕馭的問題，他也沒人能駕馭得了。”
“恩。”沈道涵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個臭小子，是有點意思。”
說著，他又看向沈夢琪問道：“那麼你怎麼看他？”
沈夢琪楞了楞，沉吟著輕歎道：“他幫我做了很多事，自從他到了風華證券後，連續幾次幫公司挽回巨大經濟損失，在金融上，有著非常敏銳的直覺，但同時，我又有點看不透他。”
“看不透，這三個字用得好。”沈道涵點了點頭：“別說你看不透，連你爸我都看不透他。”
聆聽這話，沈夢琪驚愕地瞪圓了眼睛。
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
世界金融界的奇才，華夏商業界的翹楚，曆經風霜，閱人無數，連他都看不透張恒，沈夢琪還真有點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