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張恒端起酒杯剛送到嘴邊，又忽然問道：“你經曆了那麼多磨難，又是怎麼拿到你父親留下來的資料呢？”
“也是我語文老師。”趙曉婉抬起頭，眨著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張恒：“我以前從來不知道爸爸跟語文老師是大學同學，或許也不會有人知道，她是我爸爸的初戀。”
聽了這話，張恒頓時瞪圓了眼睛：“意思是說，你爸知道有危險，提前將調查馮家的一係列證據交給了你的語文老師保管？”
“不是交給她，而是交給了銀行。”趙曉婉扔掉手裏的紙團，吸著鼻子說道：“語文老師手裏拿的隻是一組保險密碼。”
張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趙市長不愧是政界的精英，他恐怕早就知道會發生不測了。”
說到這裏，張恒又抬起頭望向趙曉婉：“他當時為什麼不把資料上交？你要知道，江城是直轄市，江城市長的級別甚至比各地省長還要高半級，他完全可以將這些東西交給高層決策者。”
“他當然有交。”趙曉婉漸漸虛眯起眼，幽怨的說道：“就因為上交了這些報告和資料，我們家才引來了殺生之禍。”
張恒呼哧一聲站了起來，緊盯著趙曉婉問道：“你說的千真萬確？”
揚起俏臉瞪著張恒，趙曉婉反問道：“我是趙家的人，我們趙家都被滅門了，我為什麼要騙你？”
張恒忽然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他緊捏著拳頭，緊咬著牙齒虛眯起眼睛，然後迅速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在趙曉婉的注視下，他撥通了一個神秘號碼，一邊轉身，一邊冷聲說道：“狗頭強，我要十五年前江城市長的全部資料。”
“趙越方？”手機裏，傳來許強低沉的聲音。
“對。”張恒點頭：“我希望明天就能見到這些資料。
許強立即激動了：“你瘋了？沒事你碰這件事做什麼？惹火燒身嗎？”
“狗頭強，你也有怕的時候？”張恒冷笑著揶揄道。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許強急忙說道：“臭小子，這件事我勸你不要碰，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張恒臉色一沉：“如果我說這件事跟神曲有關，跟我接下來要調查的對象有關呢？”
手機裏，許強沉默了。
張恒拿著手機轉過身，撇了一眼瞪圓美眸注視的趙曉婉，再次衝著手機說道：“這是我向你提出的第一個要求，如果你不給，我自己來幹，你別想從我這裏拿到任何消息。”
“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許強忽然怒了，沉聲喝道：“我們是軍人，我們不應該碰可惡的政治，你知道趙越方的事牽扯多大嗎？你是想讓整個華夏都不得安寧嗎？”
張恒被許強的話怔住了。
他想過可能會有困難，但卻從沒想到，居然第一個跳出來阻攔的人，居然是曾經的頂頭上司，一直最相信，最給自己撐腰的人。
“靈狐，你在聽嗎？”許強忽然著急的問道。
“在聽。”張恒歎了口氣，沉聲說道：“不管你怎麼說，我必須要，至於怎麼操作，那是我的事，既然你把任務丟給了我，那我就不會放過任何一條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