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芙有些嫉妒又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小齊，鏡少的麵子你也敢駁，董姐把你慣上天了嗎？”
寬爺嗬嗬笑著附和，“鏡少的臉都給你毀了，今晚要不賠上點什麼可說不過去！劉總這麼大手筆的紅包，你真當白拿嗎？”
林翰不說話，陷在沙發裏淡淡看著我。
我頓時有些騎虎難下，以往所有的招數都沒了施展的地方，林翰的冷靜和清醒，讓我知道今夜根本無處可逃。
我心裏不禁有些埋怨，埋怨自己，也埋怨董姐。而歸咎到最後，仍舊是可憐自己那所剩不多的自尊心。
為了錢什麼都幹的婊子！
我一直對這句話有著深惡痛絕的抵觸，因為我認為隻要我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之身，我就同包間裏其他低伏在男人身下搖尾乞憐的女人不同。
這種本身已經低賤到塵埃中的可悲自尊，是我唯一驕傲的地方。
“鏡少，我……”
“怎麼？想違約？”林翰嘴角勾起，冷意漸盛，“可以，你覺得你能付得起違約金三百萬？”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反駁，身旁的劉總就狠狠扯了我一把，低聲喝道，“你們的經紀人就是這麼調教人的！敢跟我耍花樣，信不信今晚，我叫你生不如死！”
三百萬！
那是劉總從林翰手裏搶走的生意，他今夜出了血本讓我們這群人陪客，自然不能再讓這筆舊賬翻出來。
我看著劉總略顯陰狠的三角眼，剛剛被兩個女人伺候的滿麵紅光，讓威脅顯得有些滑稽，可我心裏卻知道他話裏的分量。
我頓了一下，側身掙開劉總的鉗製，揚起嘴角笑道，“劉總您這是幹嘛？我隻不過是想去一趟洗手間，瞧把您嚇得！難不成我會放著鏡少這麼大棵樹不抱，自己丟了自己的飯碗？”
劉總愣了一下，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尷尬地嗬嗬笑了兩聲，有些煩躁地揮手道，“快去快去，給老子洗幹淨些，別汙了咱們鏡少的手！”
包間內響起爆笑聲，我僵直著背走出包間的大門，阿三立刻跟上。
“小哥哥，我進女廁你也要跟著嗎？”
我點了一根煙，斜眼看著身後的阿三，緩緩吐出一個煙圈。阿三的目光從我的臉上遊弋到我的胸口，眼中神情一閃而過。
我低頭笑了一下，細細的高跟摩挲著地麵，轉身勾住阿三的脖子笑眯眯地湊上去低聲說道，“你想要我？”
阿三的臉頓時有些紅，手卻不由自主地摸到了我的腰，順著連體熱褲滑到我屁股上捏了捏。
“啪！”我抬手狠狠甩了過去，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阿三的臉上，心裏頓覺舒暢無比，“你也配！”
阿三有些傻眼地看著我，我卻忍不住咯咯笑著閃進了洗手間。
我很卑賤，可比我卑賤的有的是。我們不都是為了錢什麼也要忍什麼都要幹嗎？保鏢，小姐，有什麼區別，誰比誰更高貴一些嗎？
洗手間中碩大的鏡子裏，照映出一個女人。
衣著暴露，笑的花枝亂顫，眼淚卻抑製不住流了下來。
“你還真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