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出門打了個車直奔目的地。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也許黑下來的之後才更能襯托這個城市不夜城的稱號。
車子停在鬧市區一個酒吧門口,門上掛著五顏六色閃爍不停地霓虹燈管,放著高分貝的搖滾樂,門頭有歪歪的兩個大字“魅夜”。酒吧不算很大,卻功能齊全。有自己的主唱歌手和豔舞團隊。
或許是時候還早,嘈雜的音樂下並沒有擁擠的人群。三三五五的人散落在沙發上,正在和陪酒女郎嬉鬧。
我一路走過,路邊的單身男人一一投來貪婪的目光,似乎口水都能順流而下。甚至有的人還趁我不注意伸出鹹豬手想要占我的便宜,被我一一精巧的躲過。
這樣的娛樂性酒吧多是單身男人尋求豔遇的場所,而女性的質量自然就決定了店內的人流量與營業額。對路過的女人占占便宜,對於這些男人來說家常便飯,連這個福利都不給,誰還願意來玩呢?
這大概也就是店家要我們來暖場的原因。因此我雖然心裏厭惡,也沒有表現出來,還轉過頭投去一個職業性的嬌笑。
那男人見到自己的舉動非但挨罵,還得到了回饋,一臉得意的向身邊人炫耀:“嘿,看見沒,現在的女人就這樣賤,你摸她,那是給她麵子!”
“切,看她那賤樣,穿成那樣,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女人。”身邊的女人一臉鄙夷的反駁,順便還翻了我一個白眼。酒吧內的音樂很是嘈雜,女人故意提高了聲音說話,似乎唯恐我聽不見。
我在心中止不住為女人的自鳴得意解嘲,正經女人也不會到這裏來吊男人,大家既然都來了,誰也別看不起誰。
我走到吧台告知服務生我的來意,他簡單做了登記之後,讓我稍等,順便推給我一張酒水單問我喝什麼。
我看了兩眼,隨便點了一杯果汁。隻怕今天晚上要喝酒的地方多著呢,還是現在注意一點的好。
我坐在吧台前無聊的攪動著果汁,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前台小哥說著話。他說他叫三三,做這一行有兩年多了。因為在其他場子得罪了人,剛剛轉行到這裏。
三三在說話的時候,總會時不時穿插夜場獨有的幽默,把我逗得止不住笑。當時隻覺得他是個有趣的男人,後來我才知道,在這樣的瀟灑後蘊含著怎樣的苦難。
三三個子不是很高,瘦瘦小小,給人白白嫩嫩的小男生的感覺。他像這場子裏所有的服務生一樣,穿著白色短袖襯衫,領子隨意的解開,露出性感的鎖骨和白皙的皮膚,很是誘人。
又有三四個打扮妖嬈的女孩子過來,大概是和我一樣的來意。三三一一給她們做了登記,女孩子們端著酒杯先後離開,臨走還不忘衝三三拋個媚眼或者摸一下他的肩頭,舊相識似的,這讓我心裏甚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