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晚……我們?”
“你不會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吧?嗬嗬,你欲擒故縱玩的還不錯啊,我一晚上不來,你就去找別人的男人了,怎麼?你是多缺錢,還是說饑、渴……”他說到最後兩個字,眯起眼睛。
我慌亂的搖搖頭,捶著自己的腦袋,昨晚的事情這才一點點出現在腦海裏。
“我……缺錢。”看來這隻是他的一個選擇題,我隻能選擇後果輕一點選項。
“好,你應該還記得欠我的六十萬吧,看你這個樣子猴年馬月也還不上。這樣,我不會讓你白跟我的,一次,五千塊。”他說著站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很鼓的錢包,抽出一遝鈔票。
他拿著錢在我的眼前晃了幾晃後,就擺扔在了我的眼前。
他……果然是這種目的,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顯得我更加卑賤吧,可是……我咬咬牙,攥住他手裏漏出的半截鈔票。
我將鈔票從他的手裏抽出來,沒有多看他一眼。
“喂,你!我……“他楞了一下,嘴巴一張一合最終還是閉上了嘴,站起來,伸展著胳膊看著我。
“來給我穿衣服。”
你是皇上麼,還要我來……雖然心裏很排斥他這種高傲的態度,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走過去,為他穿好衣服。
走到他身邊的時候,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薰衣草的味道,這是我曾經最喜歡的味道。
“林成歌……”他眼睛一直盯著我,開口道。
“什麼?”我嚇得一個激靈,生怕他又想出了什麼幺蛾子。
“以後不要隨便爬上別的男人的床。”他別過頭,生硬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他這是吃醋了麼?腦子裏第一時間閃過這個念頭,但是很快搖搖頭打消了,他怎麼可能對我……
“染上什麼奇奇怪怪的病,誰都救不了你。”果然,沒過一會兒,他口氣冰冷的說出下半句話,把剛才話語間的*剝得幹幹淨淨。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身為霓港的一員,就已經不幹淨了,從昨天開始,我已經有了覺悟。
“你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真惡心。”薄時胥莫名其妙的生起氣來,伸手打落了我的手,幾步走出了門去。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突然脫力的坐到床上。
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林成歌了,我不能因為自己心裏小小的情緒影響我的狀態,他對我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客人而已,交易完還是要離開的。
長長舒了一口氣,把床上散落的鈔票裝進自己的口袋裏。
在霓港的每一間房間裏都有一個及其豪華的梳妝台,就是為了我們這些人能把這自己最美的一麵展現給客人。
簡單的衝洗了一下自己,坐到了梳妝鏡前。
一直以來,至少在離開大學的時候,我都很少化妝,都是素麵朝天,可是現在,我卻要把自己並不喜歡的化妝品一點點塗抹在臉上,覆蓋著住我本來的麵孔,也遮掩住真正的自己。
勾出最後一道眼線,我睜開眼睛,鏡子裏出現一張幾乎陌生的臉。
林成歌……既然已經無法選擇走哪一條路,那麼便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吧。
收拾好後,我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屏幕上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我的研究生導師給我打來的。
老師是除了父母對我最好的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對他的尊敬不亞於我的父親。
“喂!老師你找我?”想了想,撥了回去。
“小歌啊,你有時間盡快來學校一趟吧,現在就隻有你的論文沒有交上來了,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和你說。”那邊,老師的聲音有些急切,似乎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煩一樣。
“好,我馬上就過去。”看看時間,正好是上午八點,我工作的時間就是晚上七點到第二天的八點,所以我完全有時間往返學校一趟。
放下電話,我趕緊往紅姐的房間走去,在霓港,出入還是要和紅姐交代一聲的。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文娜黑著臉走出來,看到我後,臉色更加陰沉,別過頭冷哼一聲。
思考了一下,我不覺得自己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反而是她,昨晚的事情需要和我解釋一下,不過我暫時沒有時間和她糾纏,趕緊走進紅姐的房間。
她麵色發白,正坐在椅子上,沒有了往日的精神。
“紅姐,你沒事吧?”我有點擔心的看著她。
“我?有你在我還有好?”紅姐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蒼白的臉色稍微紅潤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