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不會喊爸爸，她都是喊爹地。朵兒，去喊他爹地。”
朵兒笑了，領命前去，抱著殷天晟的腿，嬌軟地咕嚕，“爹地”
殷天晟固執，“不，要喊爸爸。我不是爹地，是爸爸。”
朵兒皺眉頭，歪歪腦袋，很煩。
吳曉芽也皺眉，不解。
殷天晟搞什麼啊這是。
“來，朵兒聰明，一定會喊的，來，把嘴巴張得大大的，喊，爸、爸”
“怕、怕”朵兒努力學著。
哦？
將爸爸喊成了怕怕？
吳曉芽忍不住，伏在那裏笑得肚子疼。
殷天晟卻很滿足，笑著一把抱起來小東西，放在他腰上，“乖，朵兒乖，記住，爸爸是你最親的人。”
“殷天晟！你討厭！朵兒最親的人應該是媽咪！”
“是爸爸！女兒是爸爸的心頭肉，沒聽說過嗎？”
“是媽咪！女兒是媽咪的小棉襖，你沒聽說過嗎？”
朵兒卻忽閃著大眼睛，吐露，“朵兒要爹地，抱抱。”
爹地
殷天晟和吳曉芽同時沉默。
他們知道，朵兒嘴巴裏的爹爹，是張含森。
那個男人，怎麼說，也疼愛了她一年。
殷天晟歎息著，“朵兒好幸福啊，不僅有爹地，還有爸爸，朵兒是最最幸福的小公主。”
殷老爺子不敲門就撞了進去，氣喘籲籲，“天晟啊，曉芽啊，你們可該好好管管這個小淘氣了，她也太淘了，她把我的假牙丟進池塘也就罷了，她剛剛用小錘子敲壞了我的老花鏡，我怎麼看報紙啊？”
朵兒好像知道老爺爺是來告狀的，馬上像是小袋鼠，腦袋往殷天晟胳肢窩一鑽，忽閃著做賊心虛的大眼睛，抿著唇。
殷天晟拍了拍女兒肉呼呼的屁屁，朝爺爺翻了個白眼，“小孩子不淘氣那就成白癡了。爺爺啊，你也太大驚小怪了，老花鏡壞了，那就讓人陪著您多配上幾十副準備著用唄。”
殷老爺子直接吐血。
婚禮很盛大，超乎想象的華貴。
名人雲集，像是全球富豪的集會。
露天的噴泉在噴著，青青草地上鋪過去一溜紅地毯，吳曉芽穿著絕版的婚紗，又吳爸陪著，一步步向殷天晟走去。
一片熱烈的掌聲。
新娘子好美啊！
殷天晟一身燕尾服，豐神俊朗地等在那邊。
牧師正要開始舉行儀式，就聽到一個小奶娃在殷天晟腳邊鬧，“怕怕抱，怕怕抱，朵兒要怕怕抱。”
所有人都驚住。
怕怕？
“嗬嗬，我家朵兒也要參加結婚典禮啊，好！爸爸抱你！”
殷天晟彎腰，抱起來朵兒，有力的臂膀單臂抱著朵兒，另一隻手摟著吳曉芽的腰。
朵兒趴在爸爸的肩頭，很幸福很淘氣地朝賓客擠眼睛，齜著小牙鬼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