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驕傲地舉起來簽過名字的本子,“努,看到了吧,臣哥哥,我是為了要簽名。”
“哼!”
安臣哥哥真的生氣了,冷哼一聲,繃著硬硬的脊背向前走。
好可怕啊。
安臣哥哥這樣不言不語的樣子,更加讓人害怕。
“臣哥哥你生氣了麼?”我顛顛地跟過去,小手拽著他的衣袖,撅嘴嘟嚕,“有什麼好氣的啊。不氣啊不氣,氣壞身體沒人替啊。”
“你為什麼要答應做零灰的女朋友?為什麼?”安臣哥哥還是在往前走,質問的語氣卻那麼怒氣衝衝。
我縮縮脖子,“哦,那件事啊,也不算什麼吧,藝人的愛情不都是鬧著玩的嗎,再說了,我同學他們早就有男朋友了,我現在有個男朋友也不算什麼吧。而且呢,零灰長得還算滿帥的”
刷!
安臣哥哥毫無預警地霍然停步,我一個不小心,撞到了他堅硬的脊背上。
哎呀,痛死了啦。
我正要呼痛,手腕卻被安臣哥哥一把鉗住,他眯著眼睛,凶巴巴地盯著我,問,“這麼說來,你喜歡他了?”
“no。”我搖搖頭,安臣哥哥的眉宇邊鬆了鬆,我又補充,“我是很崇拜他,零灰,是我的偶像。”
嗯?!安臣哥哥聽到後麵這句話,眉頭狠狠又皺了起來。
“偶像?嗬嗬,你崇拜零灰?”
安臣哥哥笑得很陰森。
我撇嘴,“臣哥哥,你不喜歡零灰嗎?”
安臣哥哥眯了眯眼,“我從現在開始不喜歡他了。”
額?這是什麼意思?
從現在不喜歡?
原來喜歡?
安臣哥哥帶著我去了他的公司,哇塞,我一直沒有機會來這裏,原來安臣哥哥的公司大樓這麼氣派啊。
他的辦公室更加氣派。
我像是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地歡叫著,從他這個房間跑到那個房間,再從那個房間奔到這個房間,能看的東西挨個地看,能玩的東西挨個地玩。
嘭!
突然,我不小心,將一個一米高的大花瓶給撞倒了,那個花瓶直接碎成了無數碎片。
“啊——!”是秘書尖銳地叫聲,“天哪!乾隆年間的大花瓶啊!價值連城的大花瓶啊!”
我有些手足無措。
讓這個秘書一說,碎成碎片片的那堆東西,看來是個很貴的玩意。
“怎麼了?”安臣哥哥從另一個房間驚慌地跑進來,一把將我抱在懷裏,緊張地說,“朵兒你沒事吧?沒事吧?嗯?”
我聳聳肩膀,“沒事,隻不過它,碎了。”
安臣哥哥明顯鬆了一口氣,“你確定沒傷到你?”
“沒有!”
“那就好。”
秘書帶著哭腔說,“怎麼辦,安總?這個花瓶可是”
“行了!”安臣哥哥不悅地擰起眉頭,“碎了就碎了吧,不就一個花瓶嗎?能有人重要嗎?去,讓人進來打掃。”
“額,可是”
“要我再重複?快去!”
“是”秘書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我,那才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安臣哥哥很小心地抱我在他身上,自顧自嘀咕著,“有碎片,別紮到你的腳。”
我暈,我不是還穿著鞋子的嗎?
安臣哥哥坐在老板椅上,將我抱在他腿上,就像是從小到大一樣子,撫摸著我的頭發,“剛才嚇到你了吧?想喝點什麼?牛奶?還是果汁?”
“果汁吧。”我胡亂翻著他桌子上的一個個文件,本子,很好奇,想起來又問他,“臣哥哥,你那個花瓶真的是乾隆年間的嗎?那不是很貴?”
“不就是一個花瓶嗎,它就是宋朝的真品又怎樣,隻不過就是用錢就可以買到的物品。我重視的,是用錢買不到的東西。”
“嗯?用錢買不到的東西?那是什麼?”我轉動著大眼珠,去看他。
安臣哥哥的眼睛很深邃,有一束光閃了閃,他輕語,“比如愛。愛一個人的心。”
嗯?愛?
我忽而就笑了,“臣哥哥,你是不是愛上哪個女人了?你這副樣子,很像是中了愛情的毒的樣子哦。當然,這個理論,也是芳露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