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溪手握緊,拿起袋子跟在他身後。
車子到達別墅後,何溪遠遠看到一輛熟悉的蘭博基尼,是夏軒夜。
夏軒夜倚在車邊等著何溪,嘴裏含著一支煙。
左震麒率先下車,兩個人在夕陽底下就像決戰的戰士一般,各有各的氣勢淩人。
“何溪,這是你的東西。”夏軒夜示意手中的行李給何溪看。
何溪上前,接過行李,對夏軒夜笑了笑。
“謝謝,還麻煩你特地跑過來。”
“你這兩天還好吧?”夏軒夜眼光定格在何溪手腕上的傷口。
他眼神冷凝,透著心疼。
“何溪,進去。”左震麒走過來,搭著她的肩膀,手勁略微用力。
何溪就像木偶一樣,不說話地轉身走進別墅,連一聲道別都沒給夏軒夜。
夏軒夜看到何溪如此受人指喚,心疼她,憤怒地一記右鉤拳打算打在左震麒臉上。
左震麒凝視著夏軒夜看何溪的眼神,那眼神有憐惜、心疼甚至深愛,一陣風的速度,左震麒憑著自己從小訓練到大的警惕,快速地擋下夏軒夜的攻擊。
左震麒一甩手,夏軒夜的人後退半步,他全身散發的冷意在整個夕陽下顯得格格不入,冰火兩重天。
夏軒夜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他蔑視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進別墅。
夏軒夜想追上去,卻被門口的保安擋了下來,這一個個訓練有素的護衛,上次交手,他很吃虧了,他退回車旁,憤憤地開車離開。
左震麒邁著大步,越過何溪,攔下她,盯著她,眼神森冷,修長的指尖在何溪麵前晃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何溪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到,她拚命掙紮,可是脖子處卻傳來疼痛,呼吸越來越困難,可是她抿嘴不說話。
左震麒看著倔強的何溪,鬆開了手,何溪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最後一次警告,不要踩我的底線。”左震麒說完轉身離開。
何溪嘴角上揚,一絲可悲的笑意,底線,這個好笑的詞語,像是抓奸一樣。
夜晚,白管家叫了很久都不見何溪應答,擔心她出事,想叫人撞門時,何溪卻開了門,臉色蒼白沒精力。
“白管家,你可以幫我把晚飯拿上來嗎?”
“可以的,你等一下。”
白管家走出客廳,在樓道邊碰上左震麒。
“這麼急去哪?”
白管家看著左震麒,臉色凝重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他躊躇著說:“何溪生病了,我去給她備點小米粥。”
左震麒沒有理會白管家徑直走去飯廳吃飯。
何溪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缺乏能量,但是卻隻認為是這段時間受傷流血過多還有情緒低沉就沒有多去猜想。
何溪默默吃完白管家送來的小米粥後,拿起手機看信息留言。
任知:你沒事吧?
韓媛:怎麼回事?你男朋友真的跟金姍姍在一起?
薛楠楠:何溪,好好照顧自己。
何溪看著這些關心的言語,竟不知從何開口去化解這些關懷,她隻是沉默地跳過信息。
何溪看著窗外,走到窗前,這棟建築物四周都燈火繚繞,隻有這裏像是被喧鬧包圍的一個墳墓一般,荒無人煙。
鈴聲一響——
上官櫻:大美女,大後天晚上同學聚會,我去接你,不見不散。
何溪剛想回複不去,卻接到林姐的電話。
“何溪,明晚有個飯局你一定要出席的。”林姐的口氣認真且猶豫。
“怎麼了,林姐,怎麼會有飯局?”
“何溪,這往年我們都是推了這公家的飯局,但是這次推不了,新官上任三把火,總要給點麵子,不然以後做事可就多受阻了。”
“我懂了,你給個地址,我明晚直接過去。”
“何溪,明晚的飯局我就不跟你去,因為家裏有事,不過我叫了助理和多兩個男的到時跟著你。”
“林姐,不就是應酬下,不至於帶這麼多人。”
“何溪,聽我安排,這個新官汪國棟,江湖人稱談笑皆紅粉,往來無男丁。”
何溪了然地應了林姐一聲,掛斷電話,看著手腕上的傷,再看看自己還有那麼多員工要養活,還是打起精神好好做事。
女人,沒了感情不是一無所有,因為還有現實等著她去扛起自己生活的重擔。
清晨,有一兩隻鳥在何溪窗邊停靠然後不停叫喚,何溪睜著惺忪的睡眼,伸了伸懶腰,直起身子坐在床邊看著兩隻鳥兒的雙宿雙棲,恩愛纏綿。
何溪隨便套了件中長袖雪紡上衣搭配緊身牛仔褲,下樓後,看到左震麒在吃早餐,本想一走了之卻被他叫住。
“過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