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好像不知道,他護短的對象,還有她呀。
看著她滿不在乎的樣子,燁涵又想敲她,但想想她現在緊張兮兮的模樣,又作罷——這小樣兒,再嚇她,說不定就嚇跑了,還是適可而止比較好。
“對象?原因?處理?”燁涵挑三個重點問。
“呃……就是打起來了,然後都被爺爺抓走了,放心吧,不吃虧。”時鬱佳嘿嘿笑,她可不敢向燁涵透露張爽的存在,以燁涵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同意她和思婕這麼“寬大”的處理。護短的人惹不起呀。
真是太不老實了,燁涵瞧她小樣兒就知道沒說實話。狠狠用目光虐了她幾遍,但收不到預期的效果,對某人的臉皮,燁涵表示很無奈:“時鬱佳!我警告你!沒有下次!不然我廢了你!”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她就算身手再好又如何,畢竟是女孩子,而且這個年頭這個時代,如果她真的因為見義勇為的性子惹到了什麼人,人家有的是陰暗的招式來尋仇,以她大大咧咧的神經,防不勝防,怎麼能讓他放心。
要把她捆在身邊才能放心啊。
時鬱佳吐舌頭扮鬼臉,山高皇帝遠知道不?他管不著呀管不著。小手在背後終於打開盒子,時鬱佳小心的摸進去,摸到一串冰涼涼的鏈子——也是項鏈?
時鬱佳幹脆就拿到眼前,反正能看到就是她的最終目標了。在誓死保衛病例的戰爭中她輸給他還被莫名其妙打屁股了,在這場保衛聖誕禮物的戰爭中,她必須要扳回一局。
!燁涵在看見時鬱佳手裏東西時,臉色立馬一遍,剛才先是擔憂她的傷情後是沉溺在吃豆腐的快感中,他都忘記了還有聖誕禮物這一說法。這才是他今天來的最終目的啊。
臉色有點窘窘的暴怒,燁涵冷峻的目光盯著時鬱佳,語氣如萬年的冰川般堅硬寒冷:“還給我!”
很漂亮的項鏈,同樣是那種很亮的銀金屬色,但不同於邵闊所送的那種纖細的美感,而是那種充滿個性的寬邊拚接款,拿在手裏又覺得出奇的輕,和銀的質地有明顯的區別。
“咦!”時鬱佳把手鏈倒過來,湊上去看仔細:“是我名字縮寫唉!”她以為僅僅是好看的花紋,換個方向看,卻正好是她名字的縮寫SYJ,隻不過藝術化處理了一下,有點像是波浪線。
燁涵的臉色更臭了,這是他在改裝車間花費了兩天時間才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東西,設計圖紙也花費了不少時間,哼,她倒好……“還給我!”
“不要!上麵都刻我名字了,就是我的!”時鬱佳歡喜的要死,兩手一扣捧在自己胸前。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禮物,說不定她也就很傲氣的還給燁涵了——唔,雖然這種可能性也很低,但現在既然已經看到這簡直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東西,她怎麼可能還會吐出去?“燁涵,你在哪裏買的?嘿嘿,簡直太TM適合我了啊!”
“你有兩個頭還是兩個脖子?帶那麼多不怕勒死?”燁涵不爽的看向她脖子裏,某根項鏈真是相當的刺眼哪。
呃?時鬱佳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想起剛才還被邵闊套了一根,有點心虛,但口氣強硬:“幹嘛,不行啊,我換著戴不可以啊!”
“noway!”燁涵堅決不可能和別人分享自己的隻愛:“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這話聽在時鬱佳耳裏,總是覺得有點怪怪的感受啊,說不清楚,但,好像並不是很讓自己反感。“燁涵,你要不要這麼小氣啊?你這沒道理不準人家送禮物啊!”
“那我有權自己不送。”
“可是你已經送了。”
“我後悔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君子了?”燁涵對此嗤之以鼻,道貌岸然什麼的根本就不適合他,在追求她這個猥瑣少女的道路上,他唯一需要的武器就是無恥。
時鬱佳眼睛一轉:“燁涵,你太霸道了吧?哪有你這樣的人啊!邵闊還是不錯的啊!我告訴你,這次我和思婕遇險,還多虧了他舍身相救,做人要知恩圖報懂不懂?”
受傷事件裏還有那小子?舍身相救?也就是說在她和思婕最危險的時候,在她們身邊的卻是那小子?燁涵的心裏更加不爽了,他甚至還有一點點嫉妒,嫉妒當時在場的人是邵闊而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在場的話,就算拚了命,也不會讓她和思婕受一點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