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南將門打開，打量詹尼和傑克一眼，淡淡地道：“今天是最後一天，告訴我你們的選擇。”
沒錯，這是陳漢南給他們定下的期限，要不然，陳漢南還要裝一段時間，因為在裝昏迷的期間，他驚喜地發現，偶爾會進入一種空靈的狀態。
在這種奇妙的狀態下，他的頭腦變得清晰無比，感知力也比以前強得多。
他一直在嚐試，也是這幾天才琢磨出竅門，總結出進入空靈狀態的辦法，雖然沒有在無意識情況下進入空靈狀態的效果好，但也還令他滿意。
作為一名戰鬥經驗豐富的特種兵，他很清楚感知力強大帶來的好處，對自身而言，感知力越強則越容易控製肌肉，做出各種複雜精細的動作，大幅增強戰鬥力，對外而言，感知力可以讓他預判危險，從而提前準備。
總而言之，好處極多。
此刻他並不知道，他無意中打開了精神世界的大門，這對他的提升將有無法言喻的作用。
“哼！想讓我投降，不可能！”詹尼還是那麼死硬。
不過傑克的態度就一樣了，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神情有那麼點曖昧。顯然在生和死之間，他更想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們上路吧。”陳漢南寒聲道。
與此同時，他的眼神變得冰冷，有毫不掩飾的殺意。這時傑克趕緊擺擺手：“陳先生，等一等。”
“傑克？”詹尼狐疑地看向他。
“詹尼！”傑克深深吸了口氣，表情變得鄭重起來，“在這裏的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我明白你的想法，你是原則性很強的人，一旦認準的路，就不會妥協。”
詹尼的臉色稍緩，點了點頭，承認他說得對。
“可是——”傑克忽然話鋒一轉，“你想過沒有，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我們的命運，都不在自己手上，我們隻是活著的機器而已。”
說到這裏他的眼中生起悲哀，他們從很小的時候，就被訓練成殺手，內心也抗爭過，但在漫長的時間內，他們已經被組織強力洗腦，他們的生活是灰暗的，隻是為了殺戮而活，完全沒有自由。
傑克渴望變強，就是想擺脫組織的控製，獲得自由。
“那又如何？”詹尼皺起眉頭，顯然有些不快，她被組織洗腦得更徹底，對組織無比忠誠。
傑克慘然一笑，握住她的手：“詹尼，親愛的，我們要求並不高，隻想好好的活下去，對麼？”
詹尼有些心動了，聲音變柔：“是的，傑克，我們確實是這樣想的。”
“可是如果我們死了，那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傑克的聲音有些激動，聲音也大了起來，“同樣是沒有自由，為什麼我們一定要選擇死呢？那些家夥，把我們當成什麼，還不是為他們賺錢的工具？他們把我們當人看了麼？”
詹尼憤怒地看了他一眼，但沉默著沒有反駁。
陳漢南沒有插話，饒有興趣地看著。如果有可能，他當然想收服這兩人，畢竟他們是一流殺手，實力要比刀疤他們還要強上一大截。
有他們加入，斬龍會的實力會突飛猛進。
“詹尼，我不是怕死，我隻是不甘心！我們還年輕，我們還沒有孩子，最重要的是，我們死的沒有價值！我們為什麼白白犧牲？”傑克越說越激動，眼圈都紅了。
詹尼臉上陰晴不定，過了好一會，才幽幽一歎：“這是你的決定麼？”
她有些迷茫的眼神，表明她內心的堅冰已經鬆動，因為勸說她的是她深愛的人，其它任何人這麼說隻會讓她憤怒，而傑克不一樣，她終於猶豫了。
“沒錯，我的決定是活下去！”傑克鄭重地回答。
這時陳漢南嗬嗬一笑，道：“傑克，你的決定很明智，生命其實比自由可貴，以後跟隨我，你們會發現，你們今天的選擇絕對無比正確。”
詹尼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承認你很強，但是別想讓我們為你賣命！”
“詹尼！”傑克小聲提醒她，不過她的個性太倔強，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他隻得苦笑。
“哈哈！為我賣命？”陳漢南大笑，忽地聲音一沉，“你以為很簡單？首先你們有那個資格！”
說著輕蔑地一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倆一起上，如果能擋住我一招，我放你們走！”
一招？詹尼瞪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確定地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呃，隻要你們能接住我一招，我放你們走。”陳漢南沒有絲毫遲疑地重複一遍。
這也太狂了麼？傑克也瞪大眼睛，和詹尼麵麵相覷，兩人看出彼此的想法，眼中既有羞惱，也有驚喜。羞惱的是這個家夥太猖狂，驚喜的是這個機會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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