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市郊,諾亞達原始森林公園內,一處叫做玉淵閣的高級私人會所,在早上八點鍾就得到了通知,臨海市地下勢力的最後仲裁者毒龍要在這裏宴請貴賓,玉淵閣從早上開始不得接待一位其它客人。
接到了毒龍要請客的消息後,玉淵閣的幕後老板邱作棟親自來了,指揮著經理、領班忙得不亦樂乎。
他一邊擦著頭上的汗,一邊大聲地叫喊著。
“這裏的桌子重新擺,換了,換了!換上真正的紅木桌子,椅子也全部換了,庫房沒有,現在去買!”
“別磨磨唧唧的,讓毒龍不滿意了,咱們的這個店得被砸了,你們的飯碗也就沒了,快點……”
下午四點鍾,在邱作棟的指揮下,玉淵閣從裏到外,從廚房到雅間,從前園到後園全部煥然一新。
下午六點鍾,十輛黑色的奔馳汽車一字長蛇開了過來,停到了玉淵閣的門口。
洋人白拉開了第三輛奔馳後麵的門,畢恭畢敬地彎下了腰,把手放到了車頂處。
毒龍下了車,今天他是滿臉的紅光,禿腦門上也是反著光,渾身上下透著喜慶。
他穿著一身嶄新的唐式中裝,寬鬆的絲綢褲,腳下登著一雙千層底北京內聯升黑鍛布鞋,手裏依舊拿著一對獅子頭山核桃,那對核桃已經被他把玩得鋥光刷亮。
邱作棟彎著腰一溜小跑迎了上去,“毒哥,歡迎大駕光臨啊,我玉淵閣是蓬蓽生輝啊……”
“嗬嗬,你是邱老板?”毒龍今天心情很好,往常他是從來理會這樣的小人物的。
“正是,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毒哥海涵……”
“哈哈,別說那麼文縐縐的,我今天有個貴客,你今天要是照顧好了,這頓飯的價錢我給你加一倍,如果要是照顧不好,一分錢你也別想拿!”#@$&
毒龍一邊說著,一邊就邁步向裏走去,邊看卻是邊點頭,他看了出來,這個邱老板確實是用心了,已經經營了三年多的玉淵閣如同新開張的一樣,到處都是洋溢著喜慶的氣息。
很快,毒龍就繞過了影照牆,走進了前院,看著前院裏剛剛挖好的沙坑,毒龍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錯,邱老板,就衝這個沙坑,今天的飯錢,我少給不了你!”
毒龍是個明顯,一眼就了出來,這些細沙是是真正的海沙,而且經過人工反複篩選過的,粒小柔軟,腳感舒服。
“洋人白,讓你準備的褡褳可準備好了?”毒龍把目光轉向了身後。
洋人白急忙走了上來,抖了抖手裏的運動包,“老大,早就準備好了。”%&(&
“那就好,這個周大龍竟然是善撲營一等撲戶小鬼崔的嫡傳弟子,那可真是自己人,想當年祖師爺和小鬼崔可是過命的交情,自此鐵沙掌的弟子與小鬼崔的弟子一直交往不斷,後來文革中卻是斷了聯係,沒想到在臨海市竟然碰到了,這可真是我的福分啊!”
“老大,華夏跤真的有那麼厲害嗎?我怎麼覺得西洋的拳擊、泰國的泰拳更加地厲害啊!”
“哈哈,這你就不懂了,華夏跤可是戰場上流傳下來的生死相搏的技術,古代人打仗都穿著重盔重甲,身上的要害都防護了起來,你用西洋的拳擊去打,隻能是讓自己的手骨骨折,腕骨錯位,卻是傷不得對方,摔跤就不同了,在千軍萬馬中將敵人摔倒在地,敵人通常也就喪失了反抗的能力,不是被戰馬、士兵踩踏而死,就會死於刀斧之下啊!”
洋人白與邱作棟一左一右跟在了毒龍的身後,聽著毒龍詳細地講述著華夏跤術的微妙之處。
洋人白卻還是有些不服氣,“老大,可是在一對一的情況下,華夏跤對西洋拳擊或者拳、腿、肘、膝運用自如的泰拳又有多少的勝算呢?”
“哈哈,問得好,洋人白,你也是個格鬥高手了,雖然沒有練過什麼武技,卻是從野架之中得來的經驗,那你自己說說,你的指骨斷了幾次了?”毒龍停下了腳步,笑眯眯地看著他手下的頭號打手洋人白,手裏還在不停地盤著那兩個核桃。
“這個,右手、左手的指骨都斷過,左手是因為打在了對手腦門上,右手則是與對手的拳頭碰在了一起……”洋人白伸出了他的左、右手,兩個手都有些變形。
“西洋拳擊確實是很實用的街鬥拳法,是擊倒的藝術,它的步法靈活多變,拳法樸實、實用,我不能說它不好,卻隻能說他在某些方麵是不如華夏跤術的,至於泰拳,有句華夏古話叫做起腿半邊空,在長期的人類進化中,人將雙手的反應速度發展得要比腿快得多,所以啊,論起街戰實用性,華夏跤應該是可以排到前麵的!”
“毒哥,我有幾句話,說了您別不高興啊!”一直在一旁聽著的玉淵閣老板邱作棟忍不住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