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邢天靠在車邊,看著樓層裏通明的燈光,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邢天,臉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了。
電話是邢單打來的,說要和他們一起過除夕,邢天找了個理由拒絕了。
現在他姐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他沒道理去打擾他們。
邢天拿出打火機掏出支煙點上,北風呼呼地吹,吹得他的眼睛有點疼。
窗簾上有纖瘦移動的影子,邢天的嘴角翹了翹,但又很快平了下來。
他吸了口煙,任刺骨的風帶走紛翻繚繞的煙霧,他把沒吸完的煙頭扔掉,鑽進了車裏。
他也不知道怎麼就喜歡上了她。
剛跟她睡那會兒,他就真的隻是單純地想睡她而已。
她是他睡的第一個正經的女人,他很自然地在她身上破了很多例。
他知道她並不喜歡當他的床伴,若是擱別的女人身上,他也絕不會強求別人,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知道她不願意,卻又不得不和他上床,這種看著她糾結矛盾的感覺莫名地取悅了他。
她終於受不了對他發了一通脾氣,他問她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事後連他自己都奇怪為什麼他的第一反應不是生氣,沒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她說她還要結婚,她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
他聽了很生氣,說了句話就走了。
誰要纏著誰?她以為她是誰?真是可笑。
他去夜場找了幾個小姐,他需要發泄。
可是看著那些奮力往他身上貼的女人,他突然反感極了。她就不會這樣。
她總是得了他的命令後才不得不走到他身邊,沒事的時候,她不知道離他多遠呢。
想到這裏,他的氣又突然湧了上來,她說得對,他什麼時候缺過女人?他承認跟她上床時,他總是特別地爽,但他也可以在別的女人身上爽到。她隻是一個床伴,跟別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他當即把身邊的小姐壓到了身下,當他準備去吻那人時,他突然又下不了口,他隻吻過她一個女人。
他煩躁地起了身,把褲子提了起來,把身邊的人都清走了。
走出包間時,迎麵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很熱情妖嬈地和他打招呼,然後貼在了他身上。
他模糊地記得她好像是個剛出道的模特。
女人的投懷送抱,他從來都不拒絕。
各取所需罷了。
他把女人帶回了包間,壓到了沙發上。
他又反感起來。
如果是她,她肯定不會這麼做。
即使再動情時,她也不會主動做出這麼副邀請他的誘人姿態,可他偏偏覺得她比他遇到過的任何女人都要勾人。
但他還是決定先把女人當做臨時的床伴,他想,他也許隻是習慣了她而已,換個人再習慣習慣就好了。
在超市遇到她的時候,他的內心說不出地高興,正準備和她打招呼時,她卻裝作沒看見他似的扭頭就走了。
他故意和身邊的女人說著曖昧的話,她走得更迫切了,一刻也不想多呆的樣子。
他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傷。
邢民遠死了,他心情有些說不出的難受,邢民遠對他還是不錯的。
他首先就去找了她。
她被嚇到了,把他當小偷,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被她打他也神經病似的覺得開心。
他想跟她做時,她卻反抗拒絕。
他一下火冒起來,她就那麼不喜歡他麼?他一下說了難聽的話。
看得出來她的表情有點傷心,他當即後悔了。